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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才走到樱子面前,蹲下身注视这个孩子年幼稚嫩的眉眼。

“你有几岁了?”

樱子抱着昨晚那只布玩偶,很认真想了想,“快要到八岁。”他们一问一答。

“那你想要去上学吗?”男人温和地问道,他知道小孩子应当去学校接受教育,要有知识才能成为更好的人,而不是腐烂在社会的阴暗处,要么随环境堕落,要么作为一滩腐泥。

樱子摇了摇头,但忽然就出神了,没有说话,而森村仍是耐心轻声地道:“我会供你读书,直到大学以后。”

哪怕她淘气一点、成绩不那样好,他努力工作赚钱,无论如何也都会把她供养出来,她要长大,当个即使生活不够很美满,但仍能笑出来的姑娘,就像是……

可是她还是拒绝了。

清晨淡色的阳光从半拉开的窗帘间透进来,有一束落在了樱子的后脑勺,森村不可避免地闭眼,再睁开时眼角被她身后的轮廓光刺得有一点湿润,他很想伸手摸她的头,告诉她不可以调皮,一定要去上学,他和里奈会为她准备中午的便当带去学校。

樱子垂眸望着他,像是不知事的神明看向人世当中的疾苦万千,明明眸色是温暖的粉,却又像是隔世所见的水中倒影,那些花色早已经颓败了,任是变迁或曲折,也都无可更易。

她过了好一会儿轻软稚气地道:“我要走了,森村。”

在徐徐吹进的风里樱子慢慢起身,绕开了森村站在门口,她双手背在身后,想要说一些什么又觉得好像都不必要说,但是森村哑声地道:“那可以等一下吗?”

他知道的,这个孩子不会停下,她把他送去的布偶端正放在了沙发上,而她自己带来的披肩、衣服也全都不要了——

她不知事,又很任性。

可是认真待她的每个人都没办法,没办法令她停下、没办法给她一个家,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就这样把她丢下,任她颠沛流离,无法预料每一个明日。

森村取出一个小背包,是早几年的风格样式,但还是很新,被很好地保存着,里面是他所有的积蓄,他还放进去了一盒奶、一份面包,这时候才想到昨晚为什么没有在商场买一些糖果,小孩子都会喜欢甜食的。

“把它们带上吧。”那是温和得近乎祈求的语声,但樱子只是埋头在背包里掏了掏,取出两张万元面额的纸钞揣上,又拿起了那盒奶。

她向森村挥挥手,打开门自己出去了,蹬蹬跑过阴暗的过道,从楼梯上下去,她知道身后有目光望着她,有的打量、有的晦涩,还有森村的似乎平静的目光。

外面的天气很好,樱子从脏污老旧的居民楼出去,很快在弯弯扭扭的街巷间失去踪影。

走在街上没有目的地乱逛,经过报刊亭时听见里面的人闲聊,说战争的影响到如今都未褪去,像是阴霾一样笼罩在整个国家之上,然而他们能看到云层上的太阳,却看不到什么有关生活民生的阳光。

贫民窟里的孤儿越来越多,周边的福利院装不下他们,流浪汉也多起来,偶尔市场上和街边还能看到曾经的士兵售卖勋章,物价也是各种涨幅,虽然还能过得下去,但总令人觉得不安定。

其中一人说:“我叔叔在横滨白日里就被黑手党袭击了,还好那时有人在,把他拖到了房子背后,最后送到医院。但是一条腿也已经废了,还有弹片残留没取出来。”

“难道是招惹了那些丧心病狂的疯狗吗?”

“听说是没。横滨啊,不是一直都乱?大大小小的□□组织那么多,还有逃进去的罪犯、前两年始末不明的大爆炸……我叔叔是几个组织在街上火拼被波及的,找不到人,也不敢找上去,警察都不管。”

……

命不好、他们只能认,这几年没什么天灾却人祸不断,一出出悲剧听得人都麻木起来,电视上播报的案件越来越少,但谁都知道是被刻意压下,但凡往身边一看,多多少少是出过些事故,自己身上没有,就是在他人身上。

他们又聊起昨夜里暗巷死了个人,好像是一枪毙命,但面庞很陌生,不是本地人,尸体送去了警署直到现在还没传出消息,不过这样的事实在太多,常有人饿死、冻死在城市的某一处角落,找不到罪犯的凶案也时有发生。

一会儿他们就转变了话题,谈到一些物价的变动、步入社会的成年人的艰辛。

樱子脚步轻快地跑开,没一会儿又不想走,但是前面的马路上立着一架天桥,她不耐地甩了甩腿走上去,慢慢蹲在了铁质生锈的护栏前,觉得腿麻又坐下了。

太阳逐渐升起,暖洋洋的光落在身上,照得脸上极细的绒毛都融化了一样,就连垂在额前的短发丝都在发着光,还有一点小风吹过来,她眯了眯眼抱住膝盖,因为无所事事就开了手里的牛奶,只是一时半会儿喝不完,就只嘬了浅浅一层下去。

没有目的的流浪、但途中必定会要到达及经过什么地方,在这种时候总要做下决定。

樱子不喜欢待在平和的地方,因为人们总会有很多的善心和爱意发散,有的时候会纠缠不休,或者是过度表达,更甚他们想要留下她,会祈求、寻求警署的帮助……的确一切是出自于好心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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