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林还没考虑要不要去外面吃饭呢,就都以为她要去,不过她做为东道主,不去不行,略考虑一会,别的人又都期望的看着她,点下头,“大家就都去吧。”
秀儿赶紧去换新的衣服,最近胖了,走路都有点难受,要穿宽松点的,还得去厨房通知不用摆饭了。
裴炎到不用换衣服,便去倒了茶水给梅若林,“小姐,喝点茶吧。”
梅若林拿了茶杯,刚喝一口立马抬头,“去叫琅如玉,既然大家都要去就一起去,怎能丢了他。”
裴炎沉默了一下,没有动,他白皙的小脸上有些落寞,“小姐心里现在只有他们了,是不是在没有裴炎了的位置了,你收了琅如玉的东西,还让涟梦蝶与你贴身睡一起,他……他是比我后来的,为何……可以与你如此亲密。”
他在山上练剑时问过涟梦蝶,小姐脖子上那根项链的事,涟梦蝶自然是告诉他了,他还不相信,琅如玉怎么会同意那种事,小姐又为何会愿意?他愿意拿江山为聘给小姐,小姐也不曾这样对他,回想起来那其实只是一个交易。
所以才没有那样亲密的关系吗?
明明是他最先在她身边,却总被别的人占据了先机,是他想得太多了吗,想着有更好的身份去配上她,如今却总是落后于人。
他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快要哭了,“小姐要怎么样才会把我放在心上,我知道我现在还很弱小,可我……小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求求你不要总忘记我了。”
他低头,乌黑的长发从一边滑到胸口,粘着他脸上突然涌出来的泪水,越发显得小脸白嫩可爱,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梅若林顿了一下,把茶水喝完去接他的泪水,嘴角勾起,“哦,小裴炎是在嫉妒羡慕吗,你看,你的泪水跟小珍珠一样可爱,这么可爱的裴炎我怎么会忘记,他们是他们,你是你……真是的,为什么要做比较,你还小呢,等长大就不会想着我了,来,别哭了,哭得脸蛋湿漉漉的,一会还怎么去吃饭。”
她笑着伸手去擦他的泪珠。
裴炎立马拽着她的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一颗颗的掉出来,却肯定道,“才不会,我不会变心,长大也会想着小姐,只是小姐总想着别人不理我……我很难过,我也不想哭,小姐,我真的……”
琅如玉自己早走了过来,站在门口冷眼看他表演,终于看不下去冷哼一声,“真恶心,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别在那装可怜了,只要不是蠢就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这又不是后宫,玩什么争宠游戏呢,别的人可不像你在那种地方长大,瞬间心里就能转几十道弯。”
他走过来,夺过梅若林手里的杯子丢在地上,生硬的拉起她就向外走去,“我知道你宴请的事,时间不早了,咱们快走吧……”
裴炎的身份大家早就知道了,琅如玉虽然是后面来的,可他有消息来源,把这里的人查得清清楚楚,如今也知道裴炎的身份才会这么说。
后宫长大的孩子,不管年纪多大,特别是他这种当皇帝培养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简单,而且他还协助处理过很多国家大事,又在宫里看尽了争权夺利,他还知道他有很多兄弟为了争皇位,暗中是你死我活。
能在那种地方活下来的人,就没有谁是善茬。
看他把梅若林拉走,裴炎眼中闪过愤怒的冷意,立马追了出去,“小姐……等等我。”
梅若林揉了下额头,顿住脚伸手拉住裴炎伸过来的手,裴炎心中一喜,她又去拉琅如玉的手一起去外面找马车,不一会秀儿也换好衣服跑了出来,还拿了个包裹。
上马车时,看到裴炎跟琅如玉都冷着脸,一左一右占据了小姐两边紧紧挨着她,她眨巴了眼睛,啊,怎么回事,有点气氛不对……
她尴尬的眼神乱飘,突然拿起包裹笑道,“小姐,我带了斗篷,一会你要是冷把斗篷穿上,琅公子……你冷不冷,裴炎,你冷不冷,我可没有带你们的衣服,你们一会要是冷只能抗一下哟,我这只有小姐的衣服。”
琅如玉冷冷道,“我有。”
不到一会,雀云跟雨燕也分别抱着包裹跟提的食盒走了出来,他两人各自牵着小马,梅若林看到了,瞥到眼琅如玉,“我家好像只有小白这一匹马,你什么时候又弄了两匹马来了,马厩够用吗。”
午老四听到了连忙回答,“小姐,够用了,这两匹马是琅公子送给咱们的,早就在马厩里了,是你没注意,小白年纪小力气也小……每天都要上上下下的出门,又是采买,又是托运,天天累得脚打颤,前些日子又受了伤,琅公子就把自己的马送咱们了,小白这二天才有机会休息呢,琅公子,谢谢你……你真是大好人。”
琅如玉笑道,“不用说谢,反正是一家人,小白跟着她受尽了苦,她看都不看不到,只会顾着别的东西,小白真可怜是不是跟错人了。”
说着,他撇过脸去不看梅若林,手指却紧紧抓着她的手掌,似要把她的手指给抓骨折了,却突然又放轻了力气揉着她手掌发红的地方,回过头来,明亮的凤眼里全是失落,外面午老四扬起鞭子,马车迅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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