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梦蝶低头轻笑出声,没有半丝遮挡,起身出去拿了衣服穿上,把所有东西清理后回来,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也顺势躺在一旁,就这么一直注视着她不想睡。
次日清晨。
齐蓝起身时腰酸背痛,看着一片狼藉的床榻忙叫了梅若林的名字没有回声,旁边被子全是冰冷的,她根本没在这里睡过。
揭开被子,忍着酸痛的身体下床,却猛然看到自己那里竟然缠着红色的蝴蝶结,瞬间脸红到脖子根里……
他忙解开去穿衣服,追出门去,却在门口一个踉跄差点跌倒,阿絮在外面慌张奔过来扶住他,“殿下……小心……”
齐蓝看到一圈的侍卫把这包得水泄不通,他强忍着虚弱直起身体,半晌冷冷道,“她呢,什么时候走的……”
“梅小姐昨天夜里就走了。”
“她说过什么?”
阿絮想了会,梅小姐没说什么啊,但看殿下期待的眼神,忙道,“……小姐说叫属下们照顾好殿下,殿下回去吧。”
就在这一问一答间,齐蓝也慢慢恢复了他原来那冰冷尊贵的模样,等坐上马车时,他已经如平常没什么两样,一身出尘的华贵白衣,优雅的斜靠在软榻上,手中扇子展开慢慢摇晃着,只是白皙的手腕在没有红玛瑙佛珠串,而一根用红绳缠绕的蝴蝶结,在他的手腕上红到妖异,越发显得他的肌肤白到透光。
外面,一群打扮各异的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他们俨然就是昨天晚上媒婆,新娘,新郎,还有那些追赶他们的百姓。
等马车离开,阿絮走到那群人前面,“好了,你们换去衣服吧,昨天晚上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要是被人知道,小心你们的脑袋,听到没有。”
众人忙跪下磕头惶恐的说知道了。
阿絮呼出一口气,真是累人,那么短的时间搞这么多戏份太不容易了,每个人都凑得刚刚好还不能留痕迹,还不能让梅小姐看出来,简直比杀人还要难受,只希望以后殿下不要在突然搞这种事,他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齐蓝揉了揉酸痛的腰肢,突然想到梅若林说的奖励,他这算是扛住了吧……奖励呢,是什么?他家娘子是天下最没良心最无情的人,就这么跑了,也不管他,也不怕他遇到什么歹人,连奖励都不给。
扇子微微掩在唇边,忍不住的兴奋,好期待是什么奖励,别以为跑了就能省下奖励。
啊絮抱来一大堆的文件放在车上,“殿下,这是那几个豪绅商户抄家搜来的东西, 果然跟关外有联系,这是他们的证词,官中那几个跟他们要好的,也是暗里串通一气中饱私囊,幸亏殿下提前察觉,把这些人全收压了,不过……梅小姐现在的居所也跟这些人有关系,殿下如何处理这事?”
“把若林那一部分全都处理了,她与那些人又没关系。”
“可是……”
“不用可是,处理了吧,南巷那边,以后若林想在那做什么都可以,不过是些罪臣之后翻不起大浪,如果有什么直接处理了,不要打扰她。”
阿絮张了张嘴,“这些罪臣之后都是与皇上做对的大臣、士族后代,殿下……你这样护着小姐帮他们,就是跟皇上做对,如今这个时候……还请殿下谨慎……”就算后面处理了,也是一条把柄。
“都是被拔掉犬牙指甲的狗,我家娘子想养狗,难道本君连这点小事都不能满足她?”
他轻笑,“啊絮,你多话了。”
阿絮愣了愣,娘子?殿下竟然把那个当成真的,不是王妃也不是夫人姬妾,而是娘子……是最平常夫妻中的娘子!
梅小姐,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让殿下这样?他担心的皱起眉头,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被一个小丫头给搅和了,平日玩玩也就罢了,怎么能是娘子?
——
梅若林起来时天色大亮,外面已经吵了起来,揉着眼睛下床,还没出去就听到裴炎不愿意拜涟梦蝶为师的事。
昨天让他们两练剑去,两人去了后山也没有好好练,裴炎坚持不学,涟梦蝶虽对他没意见,可看他一直针对自己,便也不高兴甩了他回去了。
几个人就一直等梅若林回来,没曾想到,到了晚上也没等到她回来,后来又被涟梦蝶使了手段把所有人弄去睡觉了,独留他一人去找梅若林去了,回来后还同处一室,跟小姐待了一晚上。
其他人自然是气得头顶冒烟。
这下子,裴炎完全不愿跟他练剑,非要等着小姐教他,即使要拜师也要拜小姐,以前的叶玄在怎么跟小姐在一起,他也不担心什么,可眼前的涟梦蝶对小姐的占有欲,让他感到危险,他跟别的人完全不同,他完完全全听小姐的,即使耍手段他也绝不会离开她,还要命的长得好看。
梅若林走出来打断他们吵闹,皱眉道,“闹什么闹,裴炎……梦蝶的剑术以柔克钢,对身体不好的你很合适,我的剑术一向简单以重力为主,本就不适合你,他想要报仇,连他都受不住如何报仇?现在起,他是你师傅,你乖乖跟他练剑去,如果不愿意,碧玉剑我就收回来了,反正你也没有报仇的心思,何必浪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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