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端着茶杯喝一口润嘴。
琅如玉便不顾秀儿的阻扰径直推门而入,屋子里的家具是新摆设,房梁门窗有些干裂,被这么一推有些干脆直接裂开了,倒是把琅如玉吓了一跳,他愣了下,深叹口气把推断的门推到靠墙继续 进去。
秀儿在一旁看得尴尬无比,早劝小姐不要在这继续住的,小姐偏偏不想挪窝,觉得勉强还能住就算了,其实她知道,院里没空着的屋子了,要么住后面破损的旧院,等收拾出来也得好几天,要么跟她挤一挤,可她那床只能睡一个人,要么去跟裴炎挤挤……他肯定很开心,可那小子身子虚弱,得一个人静养,要是小姐在身边一定会天天兴奋得无法睡觉,要么去住锁着的屋子,想到那屋子里放着各种让人脸红的‘精巧’玩意,她就更尴尬脚指扣地,小姐大概也不喜欢那吧。
搞得只能继续窝在这里了,还被别人推断了门,谁家小姐住得这么抽象,只求那边新房快点建起来,她们就不用挤在一起了。
梅若林端着茶杯也是顿了下,捏了捏肩膀疑惑道,“这么晚了,如玉怎么还不睡,我喝了茶就要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琅如玉此时身上穿了件水蓝外套,里面是青松竹叶纹路的白色锦缎里衣,清雅温柔,虽然胖胖的,脸也肉肉的,但一点不损耗他的文雅书卷气,他小步进来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住,一进来,便顿住气息盯着梅若林,明眸凤眼里水光流动,微微凝起眉头有些低沉,烛光下,他眉间的观音痣嫣红如血,似乎在担心。
“我不想明天说,我就要今天说,你去哪了?”
一开口,他便回头对秀儿道,“秀儿姐姐,刚才你们回来前裴炎便身体不舒服,麻烦你去看看他,我有些话想对小姐私下说。”
秀儿愣了下,看向小姐,梅若林示意她去,她行了一礼才退出去。
等她一离开。
琅如玉迅速走到梅若林身边低头嗅了嗅她身上,漂亮的凤眼尾垂了下来急切道,“你受伤了,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是出去打架了吗,跟谁打的,是很厉害的妖怪吗,连你都受伤了,那就一定很厉害,是那里受了伤?有没有被人发现。”
梅若林愣了下,她已经涂过药了,那血味也早掩盖住怎么还能闻到的?
看她还端着茶,琅如玉立马夺了过来,“受伤了你还喝茶,快放下,我一会给你煮些止血治伤的草药,是这里受伤了吗……”
他轻轻拉开她肩膀上的衣服,露出里面深入皮肉的牙印,当然这伤已经没有流血了,衣服是天蚕仙衣,也并不会粘血,所以外面看自然是没事,他看着这伤口,在怎么迟钝也看到伤口不是妖怪咬的,而是人咬的。
白皙削薄的肩膀上有人咬的齿痕,似乎带着怪异香艳的气息,聪明如他很快就想到,这个方向的咬痕是怎么咬的,除了抱着她还能怎么咬。
这么亲密的举动,让他不得不想到那些画本子上缠绵的身体,也让他想到小说中的妖需要吸人精血的桥段。
他心里如火烧般难受。
妖会做这种事,梅小姐是妖也是需要这个,所以才会这么晚回来,是吧?
他想体面的离开,脚却跟生了根似的走不了,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他知道她是妖在需要也不想她去碰别人。
梅若林看他像是被咬痕给刺激到了,举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醒过来,别愣神了……这伤是病人家属咬的,刚才回来时,遇到有人跳水,幸好有我在随手救了那人,他的家人一激动不小心咬了我,所以才有这个伤痕,这不回来就晚了,你这表情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脑子里不会想着我跟金娘子一样,去吸人精血给咬成这样了吧。”
金娘子的小说还是他给的,他喜欢怪志小说,自然也是看过里面妖女吸人精血的故事,也有这么个段子。
琅如玉如同溺水被救活似的,漂亮的凤眼里光泽再次敛动,连观音痣也娇艳鲜活起来,急促道,“……你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是救人?你救人还被咬了,那人是属狗吗,那我给你涂药,在去煎药。”
梅若林无语的揉了下额头,“你还真这样想,你看这么小能做那种事吗,在说,你……还当我是妖怪呢。”
“没有,我怎么会那样想你。”琅如玉眼珠转了一下,毫无心虚的笑道,“不管你是不是妖怪我都当你是朋友,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什么不能告诉人的事你告诉我,我嘴紧,打死也不会跟外人说,要是你有那样的需要……”
他最后嗯了一声,没说出来只是红着脸笑了笑。
去拿了放在柜上的几瓶伤药,回来就要给她涂上,可在看到伤口时,他却低头张口含住了那齿痕,细软的舌头在上面打着卷,樱桃般红艳的薄唇微微吸允了一口,梅若林吃了一惊刚要推开他,他却已经抬头露出笑容,“好了,讨厌狗的气息没有了。”
用药汁擦了擦,在倒上厚厚的药粉,找了纱布包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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