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会长请讲。”
李相鸣的脸色并无变化,赵金斗急忙趁热打铁道:“我有一批货物要从大荒镇运回戴山,只是人手不足,李堂主能否为我介绍一些可靠的好手看护?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白跑一趟。”
闻言,李相鸣露出了一丝诧异。
据他所知,赵金斗这个人,三教九流无一不接触,人脉广泛,没想到竟也有缺人用的时候。
这也间接反映出戴山的局势,究竟有多么紧张。
“不知道赵会长有什么要求?”
李相鸣询问道。
“能找到像许不休这样知根知底的猎妖团最好!”
赵金斗回答得十分谨慎,但话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李相鸣当即轻哼了一声,他当然明白,赵金斗惦记上的,其实是在蒲阴山风头正盛的狂狮猎妖团。
狂狮猎妖团实力出众,但却和李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哪怕赵金斗砸钱,也招募不来。
所以他才想着借自己的门路,直接调用他们。
然而,一旦将吕茂等人调出蒲阴山,能不能回来却是二话。
赵金斗身为游商,在大荒镇和戴山之间,走了没一百也有好几十趟。
就连他都没有把握,需要请求外援,足见这批货干系重大,遭人惦记。
若是平日里,李相鸣倒是愿意卖个人情。
但得知戴山局势如此动荡后,他哪里乐意。
万一是胜意门惦记上这批货呢?
那岂不是要打得头破血流?
李相鸣当即敷衍道:“我已离开蒲阴山许久,又在外事堂任副职,实在有心无力,赵会长恐怕得另寻他法了。”
升任堂主,是最近的事情。
想来赵金斗也不知道。
李相鸣索性大吐苦水,声称自己没有权力,建议赵金斗去找李相风。
赵金斗听罢,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早就找过李相风,但李相风张口就是自己不能做主,要等家里面反馈。
然而,等来等去,始终没有一句准话。
赵金斗哪里不知道,这不过是李相风的推脱之词?
只是这批货物太过重要,让他不得不低三下四,不断尝试。
哪怕许不休背叛镇魂宗,临阵脱逃,他也不惜冒着被镇魂宗责罚的风险追来,就是为了彻底收买这几個人。
咬了咬牙,赵金斗继续说道:“如果李堂主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愿向李堂主透露一个难得的商机。”
“哦?”
李相鸣眼中顿时露出好奇之色。
能被赵金斗称作商机的,应当不是小打小闹。
“还请李堂主先答应我。”
赵金斗却不愿意详说了。
李相鸣哈哈一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赵会长在蒲阴山,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想来会有不少猎妖团愿意出手相助,赵会长大可放心。”
赵金斗闻言,不由皱起眉头,仔细琢磨着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他赵某人的确有些名气,但也使唤不动外人,尤其是那些加入猎妖公会的猎妖团。
能使唤他们的,只有眼前这位蒲阴山真正的主人。
忽然,赵金斗恍然大悟。
李相鸣的言下之意是,答应他的要求并无不可。
但派出来的猎妖团,却不一定合他心意。
如何才能让李家心甘情愿地派出狂狮猎妖团?
自然要看他提供的商机的价值。
想到这里,赵金斗心头仿佛掉进了毛刺,一阵难受。
原本他还想藏一手,抛一个模棱两可的消息出来,反正很多事情,根本没法求证,但李相鸣压根就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敷衍的人。
沉默了半晌,赵金斗苦笑着说道:“李堂主真是精明过人,与李堂主相比,我这个商人都显得有些愚笨了。”
“哪里,赵大商人走南闯北,见过的人比我吃过的饭还多。”
“不过痴长几岁罢了。”
赵金斗叹息一声,说道:“不怕告诉李堂主,镇魂宗近来正在大肆收购灵草、灵药,为了不引起市场的动荡,这才秘而不宣。知道此事的,除了镇魂宗之人,不超过一掌之数。”
“我也是偶然得知,便在大荒镇囤积了不少灵草,打算分批运回戴山,不想头几趟,都被劫了,凶手的身份,至今未明。”
说到这里,赵金斗有些颓废:“赵某不敢奢望夺回灵草,但剩下的灵草,却不容有失。如果不能将它们顺利运到戴山,我这次算是彻底完蛋了。”
李相鸣挑了挑眉毛,镇魂宗这是因为战争,大量炼制丹药,导致灵草、灵药储备紧张。
但他们自己的目标太大,一旦出手很容易引起胜意门的恶性竞价,于是想借外界商人的门路,为自己采购所需资源。
这种做法并不奇怪,当年耿家和秦家交战的时候,也是抱着这个想法,只不过他们没有找商人,而是希望和李家合作,从蒲阴山走私货物。
相较于耿家,镇魂宗的家业和人脉更广,也有更多的选择。
与商人合作,应该只是他们的备用渠道。
不过,作为镇魂宗多年的老相识,赵金斗还是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