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搬山宗有备而来,阵法要破!”
未等李相鸣多想,李相儒的惊呼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同一记警钟,敲响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弦。
石壁上的紫衣男子,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紫光,飞速来到黎栋身旁,手指指向某处,似乎在说些什么。
搬山宗的修士立刻响应,十余道身影迅速分离出来,不断对着紫衣男子所指的方向狂轰乱炸。
代表阵法的圆弧光幕,在猛烈的攻击下剧烈震颤。
好在阵法有人主持,一股雄浑的灵力如同潮水般涌入光幕,抵挡住了搬山宗的进攻。
然而,紫衣男子并未就此停歇,他带着黎栋迅速转移战场,来到了阵法的另一边。
黎栋心领神会,没有丝毫保留,祭出一把巨大的开山斧。
斧刃上寒芒闪烁,带着破空之声,黎栋挥舞着它,狠狠地劈在了阵法的光幕上。
光幕在这一击之下,瞬间裂开了数道裂痕,如同被撕裂的镜面,映照出余六惊恐的面容。
见到余六说不出话来,黎栋狞笑一声,再次挥斧。
就在裂痕即将扩大之际,矿场深处传来一道更加庞大的灵力,它如同一股暖流,一边抵御着黎栋的攻击,一边迅速修复着阵法的损伤。
但敖胜和黎栋毫不留恋,又到了下一处地点,继续尝试破阵。
“大伯虽掌握阵旗,但他并非阵法师,对阵法颇为陌生,运转阵法总会有滞涩,如今被搬山宗找到薄弱点,茅晶矿场恐怕难守了。”
李相儒脸色着急,李家想过搬山宗会准备许多东西,包括各种破阵的手段。
但李家对六合归一阵充满信心。
因为此阵乃白露门的二阶阵法师所布,如今更被李谦霄把持。
李谦霄是筑基修士,由他操控的六合归一阵,比原来阵法强大十倍不止。
按常理来说,无惧搬山宗的任何破阵手段。
毕竟搬山宗若能随意攻破二阶阵法,也不至于在飞狐洞山门铩羽而归。
但李家万万没想到,搬山宗竟能请动一位二阶阵法师,仅凭肉眼便洞察了六合归一阵的破绽。
为了效率,搬山宗还将麾下人手分成三拨,左右两拨各十五人,剩下的则跟着紫衣男子和搬山筑基一起进攻阵法薄弱点。
如此分而治之,六合归一阵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遍布伤痕。
李谦霄亦感到力不从心,再难调度阵眼中的灵力维系阵法的完好。
“大哥,没了阵法依仗,茅晶矿场不一定能够抵挡住搬山宗的袭击。”
李相裕突然说道,声音带着一丝沉重。
李相仁回头直视他:“你想去救援茅晶矿场?”
“眼下搬山宗的注意力全在矿场,各种法术飞舞,神识在此等战况下大打折扣,若我们包抄而上,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以大哥你的实力,配合大伯,说不定能将搬山筑基当场斩杀。”
李相裕声音低沉,却掩盖不住他体内沸腾的战意。
“不可!!”
李相儒脱口而出,见众人疑惑,他连忙解释道:“家主有令,无论茅晶矿场发生何种变故,皆与我等无关。我们的任务是截断搬山宗的退路,一举将其剿灭。”
李相裕眉头紧锁:“在茅晶矿场将敌人全歼,不也达到了目的吗?”
“影响力大有不同!”
李相儒摇摇头:“搬山宗此番势在必得,若全军覆没于矿场,对李家而言,弊大于利。”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搬山宗作为镇魂宗的附属势力,丢了一個矿场,镇魂宗或许还能因为苦于战争,视而不见,找借口推脱。但筑基修士陨落,已然触及了镇魂宗底线。”
“死的是搬山宗筑基,又何尝不是镇魂宗的筑基?况且,小弟吃此大亏,镇魂宗若继续不作为,又如何令其他附属势力心服?”
“到那时,李家将面临镇魂宗和搬山宗的联合报复,不仅损失惨重,矿场也难以守住!”
“当然,我们也不是软柿子,不会任由人欺负。此番埋伏在这里,就是为了给搬山宗一个教训,只不过不以李家的名义。”
闻言,李相鸣低头看了看自己,绿袍外罩着胜意门的白色道袍。
他知道家主此举,也有挑动镇魂宗和胜意门之间矛盾,为将来夺取紫阴洞埋下伏笔。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因此,李家在矿场败上一阵,并非坏事。
即便守住矿场,李谦霄也会挑衅搬山筑基,让茅晶矿场受点损失。
以此来洗脱李家的嫌疑。
所以李谦雄才会特意嘱咐众人,无论矿场发生如何,都不得插手,专注于自己的任务。
李相裕一向沉浸在修炼之中,不问世事,自然难以理解这背后的复杂考量。
家主也未曾对他透露太多,得知此事的只有李相仁和李相鸣。
当然,还有家主派来通知众人行动的李相儒。
好在李相裕向来听话,对家主的命令不打折扣,尽管此时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满,但在李相儒搬出家主的命令后,也只能将心中的憋屈压下,紧闭嘴唇。
“放心,家里给大伯准备了后手,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