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死了,你也活不过李家的报复。”
李相鸣丝毫不惧。
“你......先放开士衡!”
“你先自封丹田。”
“放屁!”
耿士哲破口大骂,自封丹田不就等于自缚双手?
与送死何异?
“既如此,你就给耿士衡收尸吧。”
李相鸣撂下这句话,一手抵在耿士衡丹田上,另一只手用力,几乎要捏碎耿士衡喉咙。
“你疯了?”
耿士哲急了,下意识就要飞过来。
“过来就死!”
“你......”
耿士哲停下动作,愤怒道:“你是要挑起两家战争吗?”
“从你对我动手那刻起,李、耿两家已经进入战争状态了。”
李相鸣冷笑一声,他没有说大话,如果他在这里出事,李、耿两家几乎百分百爆发争端。
除非耿家几位老家伙有人突破金丹。
耿士哲倒没想过这些,但形势不如人,他只好放缓语气道:“有话好好说,先放开士衡。”
“你先自封丹田。”
“这不可能。”
耿士哲死死摇头,这是底线。
如果他妥协,跟耿士衡一起被打杀在这里,算谁的?
这里深山野林,对方毁尸灭迹的话,家族连他们的尸首都找不到。
李相鸣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退而求其次,质问道:“说一下你们此行的目的,别跟我说猎杀鬼面枯神蛾。”
如果耿家十分看重鬼面枯神蛾,早就自己出手了,何必拖到现在?
要知道,耿家士字辈,有一个耿士裴,据说资质不亚于李相仁。
就算此人不出手,凭借耿士哲、耿士衡两人的本事,对付一头唤灵后期的鬼面枯神蛾,也不算难事。
何须多出来一個李相鸣?
“猎杀鬼面枯神蛾的确是此行的目的,不过我们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说到这里,耿士哲的声音明显变小了。
“什么深层目的?”
“你让士衡说,他比我清楚,我就是陪他过来的。”
“你倒是好想法。”
李相鸣面露嘲讽,不过他也没有拒绝,手指稍微松开耿士衡的喉咙。
“咳咳!!”
霎时间,耿士衡猛吸空气,剧烈咳嗽,身体也止不住摇晃。
不过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些?
耿士衡强行压制生理反应,急声道:“我们这次过来,是代表耿家跟你们李家合作的。”
“合作?合作杀我?”
李相鸣手上一紧,耿士衡瞬间被惊出冷汗,脱口而出:“都是误会!”
见李相鸣的手指停下,耿士衡连忙补上剩下的话:“真是误会,我...我们是看到聂荣,太过激动了。”
“两年多前,牤教受红石谷指派,袭杀了我耿家一支运输队,杀害我耿家修士五人、凡俗族人数十人,聂荣就是其中一位凶手!”
闻言,李相鸣深深皱起眉头,如果聂荣真的参与其中,哪怕他说出聂荣是人傀的事实,也于事无补。
对于耿家而言,聂荣就是变成零部件,也得是躺在耿家仓库,而非在外人手里。
“你亲眼看见聂荣杀人?”
想了一下,李相鸣只好耍无赖。
“这......”
耿士衡和耿士哲相互看了一眼,都无法说话,如果他们在场,根本不会允许牤教的贼子跑得这么轻松。
“这倒没有,但我一路追随牤教来到你们长阳谷,聂荣自始自终都在牤教队伍,你说他并非牤教中人,打死我都不信。”
换我我也不信。
李相鸣暗自嘀咕一句。
这下麻烦了,如果不能说通这点,李相鸣就算带聂荣回到当归山,也打消不了耿家为族人复仇的决心。
除非李相鸣有能力做掉耿士哲,死人自然不会向耿家传递消息,聂荣的存在也被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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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鸣就算做得再隐秘,耿家早晚也会发现,届时,李、耿两家将会彻底反目成仇。
这绝非他想要的结局。
而且聂荣在长阳谷并不算秘密,遮掩聂荣的存在也不现实。
忽然,李相鸣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道:“你不是不在场吗?你是怎么找到牤教的?”
“我是跟着一个散修过去的。”
耿士衡并未撒谎,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隐瞒的。
“那人可是身披蓑衣?”
“你知道?”
耿士衡有些讶异,当时下雨,对方的确身着蓑衣,而且穿了好几天,直到长阳谷。
“我知道了,你说的人是唐雪雁。”
“唐雪雁?”
“我在长阳谷集会没看到你,你是不是没观看斗法小会?”
“长阳谷人多眼杂,不利于潜藏,我并未进去。”
“那就对了,你跟着的人叫唐雪雁,是北寒门弟子。”
“北寒门?”
“是不是觉得熟悉?前些年,牤教在章宁府活动时,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