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跪在面前的四人,唐寅又好气又好笑,从内心来讲,唐寅确实觉得他们的救援太迟了,自己受困谷内足足有十多天他们才赶过来,不过他也能理解四人的难处,长孙渊宏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宁国的西部军战力也甚强,加上有越国骑兵协助,己方大军想突破宁营并不容易。
他深吸口气,散掉身上的灵铠,同时收起镰刀,挥手说道:“你们都起来。”顿了一下,他举目望望人们身后的宁军营寨,问道:“你们是怎么成功攻破宁军大营的?”
听闻这话,萧慕青四人老脸皆是一红,宁军营寨根本不是被攻破的,而是那里已成空营,他们没动一刀一枪就杀近来了,而宁军的主力却在己方二十多万风军的夹击之下成功突围跑了,这让众人在唐寅面前难以启齿。
见自己问完话,四人跪地未起,连脑袋都没敢抬起来,唐寅挑起眉毛,又问道:“长孙渊宏现在在哪?”
四人相互看看,支支吾吾,皆未做答。唐寅脸色一沉,喝道:“你们倒是说啊!”
“报大王,长孙渊宏已率宁军主力突围出去,应该……应该是向青远方向逃窜了。”纸包不住火。萧慕青硬着头皮缠声说道。
“跑了?”唐寅眼中幽光一闪,冷声说道:“此人乃我风国大敌,绝不能将他放跑,不然日后后患无穷。你们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快给我追!”唐寅心中大急,说话之时忽感脑袋一阵眩晕,身子也开始连连摇晃。
见状,萧慕青四人急忙站起身,纷纷伸手,搀扶住唐寅,同时关切地问道:“大王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唐寅皱着眉头缓缓摆了摆手,轻声说道:“我不
要紧,只是太乏累,你们无须管我,速速追击长孙渊宏,还有,和我受困的将士们多有伤在身,找全军的军医给他们疗伤,另外,元让还在峡谷内,让苏夜蕾为他治伤……”话未说完,唐寅的身躯也彻底软了下去。
“大王——”
唐寅突然失去神智,双眼紧闭,昏迷不醒,可把萧慕青四人吓的不轻。四人都没敢用周围的将士们动手,他们亲自抬起唐寅,飞快的向宁军大营跑,找到一处相对宽敞的营帐,把唐寅安置下来,然后令人赶快找军医过来。
其实唐寅并不是昏迷过去,只是睡着了。
这些天来,他几乎没睡过一晚的好觉,白天他要与宁军作战、指挥己方建造防御工事、鼓舞下面的将士们,到了晚上,峡谷漆黑,他片刻都不敢合眼,要利用他夜眼的优势紧盯谷口,预防敌人偷袭。
人可以不吃饭不喝水,但不能不睡觉,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铁人也受不了。唐寅早就已被磨的筋疲力尽,耗光了全部的精力,之所以还能保持着清醒,还能在战场上生龙活虎的战斗,全靠他超乎想象的意志力在支撑,换成旁人,身体早就垮掉了。现在大批的援军赶到,己方终于脱困,唐寅的绷的紧紧的神经松弛下来,人也就坚持不住了,连话都未说完,他在站在地上就睡觉着了。
当军医赶到营帐,为唐寅看过脉象,又检查过全身之后,军医冲着周围紧张不已的众将们笑了,说道:“大王没事,只是过于劳累,已经睡着了。”
这话令在场的众人无不长嘘口气,原来大王仅仅是睡着了,真是虚惊一场!人们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纷纷向军医拱手道谢,萧慕青上前轻声问道:“大王得什么时候能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