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英不想多谈姐姐的事,把话题又拉回到河东,问道:“
大王这次对抗长孙渊宏,有几成把握?”
唐寅从没顾虑过这个问题,他略微怔了一下,随后耸耸肩,幽道:“此次出征河东,只能成功,也必须得成功,我从未考虑过战败的问题。”
舞英直勾勾地看着唐寅半晌,最后无奈而笑,她不知道唐寅的这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唐寅恍然想起什么,挥手打了个指响,唤道:“程锦!”
呼!
随着一声呼啸,在唐寅的前方升起一团黑雾,只眨眼工夫,黑雾的中心化为实体,程锦从环绕的迷雾中走出,他单膝跪地,插手施礼,必恭必敬地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唐寅早已对程锦的来去无踪习以为常,不过他身边的舞英还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唐寅靠了靠。唐寅侧头,冲着她微微一笑,又自然而然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问程锦道:“程锦,我方派往宁国西部的使节出发了吗?”
程锦点点头,说道:“已经出发了,不过穿过宁地需要隐藏身份,速度可能要慢一些。”
唐寅直接问道:“什么时候会到?”
“属下听乐将军和艾将军说,横穿宁国,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程锦如实回答。
“竟要这么久……”唐寅嘟囔一声,点点头,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属下告退!”程锦晃身,腾出一团黑雾,转瞬之间又消失无踪。他说是告退,实际上就是隐藏在唐寅的附近,一旦有意外发生,他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唐寅幽道:“据说越国骑兵甚是厉害,若是能少掉这个大敌,就再好不过了。”
舞英疑问道:“难道,越国骑兵比贝萨的重装骑兵还要厉害?”
唐寅笑了,摇头说道:“我军与贝萨国打过大战小战无数次,早已熟悉对方重装骑兵的特
性,所以也有办法应付。而对越国,我们从未与其交过手,也不清楚越国骑兵的特点。陌生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说完话,他甩下头,说道:“我们再去南城看看吧!”
“好!”舞英应了一声,接着又安慰道:“打攻坚战,骑兵派不上用场,大王也不必太担心。”
唐寅淡然笑笑,没有接话。
风军在南海和建兴二城紧锣密鼓的布置着城防,二十天的时间,眨眼而过。
在这二十天里,风军把风国的国法全盘搬到河东,河东原来所用的宁法则全部废除,另外为了减免宁人的抗拒心理,或者说是为了拉拢河东地区的宁人,唐寅接受河东郡首王凯的建议,减免河东三年赋税。王凯身为宁人,被迫担任河东郡首,他所能为宁人做的也只有在赋税方面争取实惠。
现在河东暂时处于平静之中,风军也不再象战乱时那样四处烧杀掠夺,平日里基本不会去扰乱河东百姓的正常生活,再加上唐寅减免河东三年赋税,三年的时间内,个人所赚得的钱财全部归自己所有,如此一来,打消了很多宁人搬迁内陆的想法。
大多数的百姓们所考虑的事情很简单,只要自己能过上安稳太平又舒适的日子,由谁来统治其实都是一样的,不过,也有一些宁国百姓对唐寅、对风军恨之入骨,无时无刻不在寻机报复。另外,宁国的许多游侠也在向河东地区云集,打算找机会联手抗衡风军。
若大的河东地区表面上安稳平静,而实际上则是暗流汹涌。
二十天后,以长孙渊宏为首的三十万宁越联军终于抵达河东,不过长孙渊宏对近在咫尺的建兴和南海二城连理都未理,率领大军直接从两城之间穿过,直奔河东的中心腹地,首府青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