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唐寅,他一撤走,身边众多的侍卫以及程锦为首的暗箭人员也纷纷跟着他撤回己方大营。
等唐寅飞马赶回南营的时候,舞英仍把追风剑死死拖住,未放他离开。而这时,周围的风军业已聚集有数千之众,将追风剑和舞媚二人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以追风剑的本事,若在全盛状态下,即便有数万人都未必能拦得住他,不过现在追风剑有伤在身,而且灵气消耗巨大,如此状态下已然没有冲破重围的可能。此时他只能依仗手中的舞媚,以她威胁风军放自己离开。
远远的见追风剑还被困于己方大营之内,舞媚虽落敌手,但也未受到伤害,心已揪成一团的唐寅总算是稍微松口气。
看到唐寅的赶来,围困住追风剑的风军将士们自动地让开一条通道。唐寅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穿过己方阵营,走入场内。
见唐寅来了,被追风剑制住的舞媚又是委屈又是羞愧,眼圈一红,眼泪簌簌流淌下来,嘴巴一张一合,轻轻呼唤着唐寅的名字。
这时,舞英也急忙走向唐寅,到了他近前,将事情的大致情况讲述了一遍。唐寅面无表情地听着,等舞英讲完,他微微点了下头,然后跨前几步,说道:“追风剑,你信不过旁人,总应该能信得过我吧?!我以风军的名誉担保,只要你肯先放人,我绝对不为难你,甚至还会送你一些回神池的盘缠!”
“哈哈——”现在追风剑已舞媚吞下散灵丹,对其控制也不是那么用力,不过他手中的灵剑可一直没离开过舞媚的脖子。听完唐寅的话,他疯狂地仰面大笑,随后伸手一指唐寅的鼻子,说道:“唐寅小人,我最信不过的就是你,如果你不想看着她死,就立刻放我走!”
此
时,追风剑已被上绝路,神智也处于半疯的边缘,说话之间,身子乱缠,手中的灵剑在舞媚的脖颈上划过一道细细的血痕,一滴血珠滑过剑身,顺着剑尖滴落在地。
唐寅没有忽视舞媚脖子上流淌出来的血,整个心已缩成一团,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有脱口答应追风剑条件的冲动,不过他的理智立刻又把这股冲动压了下去。舞英的顾虑没有错,象追风剑这样的人,即非将又非士,身份其实和游侠差不多,根本没什么诚信可言,即便是放他出营了,他肯定还会利用舞媚继续要挟己方,再放他离开风国,等他出了风国,落在他手中的舞媚是什么下场可就不一定了。
不知道以多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的表情未发生任何变化,唐寅很清楚,自己表现的越淡定越冷漠,对方就会越心急越没底,如此一来也就越容易出错,给自己创造出机会。他淡漠地幽道:“你若杀她,你自己也会被碎尸万断,暴尸荒野,死于葬身之地。”
“呵!”追风剑冷笑一声,说道:“我是什么人?只是区区一武夫而已,烂命一条,可是舞媚不一样,她可是千金大小姐,有她做我的陪葬,老子也算值了!哈哈——”
唐寅眯缝着眼睛,死死盯着狂笑不止的追风剑,什么话都未说。
很快,追风剑的笑声止住,他抬起头,对上唐寅冰冷的目光,心中忍不住一阵阵的发颤。唐寅表现的太冷静了,好象被追风剑制住的是个和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这确实让追风剑的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不由得暗暗打鼓,难道,自己高估了舞媚在唐寅心中的分量?
这时候他已走到没有任何妥协的地步,他眼珠转了转,嘴角扬起,说道:“舞媚小姐可是风姿绝代,美艳
绝伦,我看,想目睹舞媚小姐真身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啊!”说话之间,他一手扣住舞媚,另只手的灵剑慢慢下移,划过舞媚身上的盔甲。
舞媚穿的是钢甲,但和锋利的灵剑比起,简直和纸张一般。随着灵剑划过,钢甲硬声而裂,等灵剑划过去后,舞媚胸前的铠甲已完全裂开,露出里面的中衣。追风剑直视唐寅,幽道:“如果,舞媚小姐的身子被这么多将士看遍的话,我想她也没脸活下去了吧!”
腾!唐寅胸中的怒火直冲到脑门,啪,在他脑袋中理智所控制的那根神经似乎也随之绷断。他的眼睛先是因充血而变的殷红,而后又蒙起一层诡异的幽幽绿光。舞媚这时候则羞愧欲绝,如果追风剑真在这时把自己的衣服都划开,那自己也不用活了。
她不顾身边的追风剑,对唐寅大喊道:“寅,不用管我,快杀了他!”说话之间,她双眼充满期盼地看着唐寅,与其受辱,她宁愿一死解脱。
唐寅口中的银牙都快咬碎,身躯不自觉地颤抖着,两只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见此招有效,追风剑心中大喜,放声而笑,说道:“唐寅,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放我离开,我可要划破她的衣服了。”说着话,他再次提剑,锋芒已挑在舞媚的中衣。
“寅——”
舞媚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唐寅的身子又是为之一震,眼中的绿光更盛,不过握紧的拳头反而松开,他咧了咧嘴,先是轻笑一声,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对唐寅这样的反应,别说追风剑傻眼了,就连受制的舞媚以及心急如火的舞英、乐天、艾嘉、程锦等人也都是满面的茫然之色。
追风剑忍不住喝问道:“唐寅,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