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吗?”
牧师双臂抱胸,俯视院子里的摊贩把一些小玩具和小零食打包装上三轮车离开。他也不看我,只是感慨地说:“我们认识十来年了,我也不希望看到她变成那个样子。说实话我以前对精神病学挺有兴趣的,还买过一些书来看呢,可惜看来看去也没整明白。如果我知道她已经犯病了,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他不像在撒谎,眼中只有真挚的惋惜之情。我也不便再多问什么。
樊大姐说:“秦越,你跟张小倩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们基地的人就是小倩娘家人,还准备过来喝喜酒咧!”
牧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腼腆一笑,“这个嘛……暂时还没想到那一步。”
“骗鬼呢你?”樊大姐当即反驳他,“我可是天天问小倩的,她说快了。”
“是吗?”牧师反而显得有些惊讶,“好吧,到时候一定通知你们来喝喜酒。”
“那你可要抓紧啊……”
樊大姐没完没了地点拨着牧师,我都看不下去了。
“樊大姐,他们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打算,咱们说多了不好。”
我拉着意犹未尽的樊大姐往回走,她还在絮絮叨叨,“这秦越真是奇怪,张小倩都搬去他家同居了,按理说也应该考虑结婚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张小倩也奇怪。以前你在基地工作的时候,你们两个好得穿一条裤子,现在你去基地玩的时候两人都没什么话讲,她不应该找你做伴娘的吗?”
“她是在工作,能跟我讲什么?我闲人一个,只是去玩的。”
樊大姐根本不相信我的说辞,“你们两个之间肯定有什么事!你老实告诉我……”
“樊大姐!”我不耐烦地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事,怎么告诉你啊?”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好像认为我在敷衍她,可我真不知道张倩的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张倩已经不是以前的张倩了,发型也换了,着装风格也变了,裙子越来越短,鞋跟越来越高,穿个针织衫都是带蕾丝边的,身上还总是喷着很浓重的香水。
转念一想,她毕竟是恋爱中的女人了,改变一下风格,想增加一些性吸引力,大概也在情理之中。但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她,清爽,文静,还带点羞涩。
路过砖场的时候,我们看到程星正戴着棒球帽在干活,他在把一块块水泥砖码放到拖拉机的车斗上。阿肉看到了我们,兴冲冲跑到我们跟前,绕着我们打转。
樊大姐跑到车边跟程星聊了几句,“小星子,如果张倩跟牧师结婚,你去喝喜酒吗?”
“如果他们邀请我的话,我就去呗。”程星说着话,手上的活也没停,“他们要结婚啦?”
樊大姐根本没有确切消息,却一本正经地说:“快了!”
程星又问:“小慧姐啥时候跟牛哥结婚啊?”
我说:“我不结婚。”
“哦~,”程星笑了笑,“不婚主义者。现在时代不同了,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我也是不婚主义者。”
樊大姐说:“切,她你就别惦记了,让刘淮那个没良心的吃得死死的!”
我不想再让樊大姐到处胡说八道,连忙拉着她继续往家走,只留下程星在后面哈哈大笑。阿肉想跟着我们,又被程星喊了回去。
樊大姐一路埋怨,“我哪里说得不对啊?要不是我训过刘淮一顿,你连那个戒指都捞不到……”
我和樊大姐在厨房摘菜的时候,那个送花小哥又来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要搞搞清楚,“小哥,到底是谁三番两次给我送花?”
樊大姐眼疾手快地拔了他的车钥匙,“你不说,就别想走了!”
送花小哥叹了口气,从车斗里拿起夹板翻看表格,“周毅,周先生,看上去很有钱的,开奔驰。我只知道这些。”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那我就管不着了,我收了钱,花给您送到了,请签收。”
“我不签!”
“美女,您为难我一个跑腿的人干啥子?大老远从县城开过来,这单完不成,老板又要骂我……”
送花的人离开以后,我陷入良久的无语。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而且还有个开奔驰的陌生人给我送花?感觉有点像玛丽苏肥皂剧。
李大海有一个多礼拜没有来过,傍晚他出人意料地出现了。我立刻邀请他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樊大姐问他案子查得怎么样了,他不愿意多谈,但是看他的神情,我知道多半还是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刘淮提着弓箭包埋头走进了院子,李大海的到来让他很开心,立刻就要喝两杯。
“你喝吧,我还要开车回去,晚上还要写报告。”
刘淮大失所望,吃饭时拉上樊大姐陪他喝了几杯梅子酒。
饭后我小心翼翼地说:“李警官,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他很可疑,老是给我送花,但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哦,他犯法了?”
“那倒没有,但是这行为明显不正常啊!”
“他来过几次了?”
樊大姐连忙说:“他没有来,都是托花店的人送花。”
刘淮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