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一个非洲人,那段时间常来找艳子,在店里一坐就是半天,但是艳子对他爱搭不理的。”
我惊讶地说:“非洲人?”
老板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并不是真的非洲人,是她自己这么编排的,因为那个男人皮肤很黑。
刘淮也陪着老板娘笑了笑,“关于这个非洲人,她有跟你说过什么吗?比如那人叫什么名字,或者做什么工作的?”
“没有。”老板娘很肯定地说,“应该只提过一次,当时好像因为那非洲人一个劲喊她去点菜,她死活不去,坚持让别的服务员过去帮忙点菜。我特意问她怎么回事,她说那是她同学,不是个好东西等等,就这些。”
我说既然她交过好几个男朋友,那肯定不止这两个人吧?
老板娘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还没给我们任何回答,就自顾自笑得前仰后合,连远处的几个服务员都好奇地望向我们这边。
她捂着肚子一直在哈哈大笑,刘淮和我对视了一眼,心说这女人到底啥毛病?连给我们上菜的那个服务员都被自家老板娘的举动吓了一跳。
最后她哼哼哈哈地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说马丙艳曾经主动提过自己的新男朋友,还说自己以前的二十多年白活了。
“白活了?”
我疑惑地重复了一句她的话,什么样的男人会让一个女人发出这样的感叹?
老板娘很笃定地说:“是啊!她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有那么好笑吗?能让你笑成那样?”刘淮皱了皱眉头,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
“她还说她男朋友那方面超强!简直是要了她的小命了啊哈哈哈……”
这老板娘解释到一半,又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刘淮又皱了皱眉头,“你说的那方面是指哪方面?”
这个笑到花枝乱颤的老板娘好不容易才收住了,她扭扭捏捏地说:“哎呀,就是男女床上做的那种事嘛!”
刘淮有些难以置信,“她连这种事都跟你说?”
“哎呀,女孩子嘛,得到什么自己感觉了不得的东西,总想找个人吹吹,我们又年纪相仿……”
我问她有没有亲眼见过马丙艳吹嘘的这个男朋友,老板娘的回答却似是而非。
“可能见过吧,也可能没见过。”
我好奇问她:“什么意思?”
“那个男的应该来过一次,等艳子下班的,不过他没到店里来,一直站在外面的路灯下边。”老板娘一边说着,同时还抬手朝窗外的路边指了指。
我说:“既然他没有来过店里面,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马丙艳的男朋友呢?她亲口告诉你的?”
老板娘很八卦地向我眨了眨眼睛,“所以我说可能见过也可能没见过啊,但是我猜一定是!因为艳子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收桌的时候动不动就透过窗户看向那个男的,还一脸痴相。我那时候就在吧台后边,都看在眼里,所以我猜一定是!”
我问她能不能形容一下那个男人的相貌,老板娘却说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是晚上,而且距离有点远。不过她认为那个男人一定不是个粗人,应该是个有钱又有文化的帅哥,像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
刘淮调侃地说:“你瞧瞧,别说时间过去太久了想不起来,只要用心去想,还是能记起不少细节的。”
老板娘马上说:“要分人!艳子在我家做得比一般服务员时间长多了,我们有些交情……而且那个男朋友真的不错,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你们知道吧?普通男人穿长风衣简直丑得不要不要的!那个男的就不一样,高高瘦瘦的,还戴着金丝眼镜,特斯文,特有内涵。我上学那会就喜欢那种类型的男人,可惜后来上了贼船,嫁给我家那死鬼……”
“先不说你家那个死鬼。”刘淮打断了她的各种抱怨,“你就说说那个穿风衣的男人,他还有别的什么特征吗?比如走路腿瘸,或者在抽烟?”
“应该不瘸吧!如果是瘸子我会记住的。至于吸不吸烟,我记不得了。”
我问她:“四年前,我们的同志来调查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这些?”
“四年前?”老板娘显得有些诧异,“四年前没人问我呀!”
“怎么可能?”刘淮也很诧异,“那他们都问你什么了?”
“艳子被杀那会,我在南京培训呢!餐饮管理。”老板娘解释说,“当时这店我家那死鬼在管,当时我们还没离婚……”
刘淮向我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好像在说:你瞧吧,别老大不情愿的,我们的调查还是很有意义的。
我也有些诧异,猜想四年前的当地警方说不定真的错过了什么线索。
后来老板娘没有再想起什么别的事情,刘淮问以前马丙艳在这里工作时的那些同事还有没有在职的,老板娘说饭店服务员的流动性比较大,这几年都换了好几波了。
“不过,”她又补充道,“我们后厨的二厨干得久,他也认识艳子。”
说话间就对着后厨喊:“大头!”
一个穿厨师服的男人走了出来,头确实比较大。
“老板,什么事?”
老板娘向他交代,说这两位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