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寒被项霆拉回了懿郡王府。
项霆脸色不是很好,玉面上有些阴阴的,“周立寒,我专程去接你,你却想把我一个让你丢在那受她们困扰?”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周立寒有些心虚,“我只是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和万里兄迟晦说。”
“哦?所以说是什么事呢?不妨说来我帮你们参谋参谋。”项霆并不让她糊弄过去。静静地望着她。
周立寒擦一把汗:“......就是、额,其实也是关于你的事儿,就是怎样帮你避免联姻。”
“哦,那他们有何高见呢?”
“这不还没来得及谈呢嘛。”
项霆猜问:“不会是想让你通过贵妃娘娘向父皇请婚,给我许一个京官小姐吧?”
“好像是有提了这么句。”周立寒眨眼频繁。
“那你怎么看?”
“我觉得不失为一良计。”
项霆很认真地说:“我觉得不失为一馊主意。”
“......,”既来之则论之,周立寒扶腰,“那您想怎么办吧,懿王殿下?这是您的事儿。”
项霆半笑不笑地凝着她:“我的事,你丝毫不在意,是吗?”
周立寒哎哟了声:“怎么可能?我这不是很在意吗?我都急得火烧屁股了好吧?你说你招谁喜欢不好,摄政王他女儿喜欢你都好啊,可怎么偏偏招都兰国公主喜欢呢?”
“那我招男孩子喜欢么?”项霆反问,“女扮男装的也算在内。招么?”
周立寒:“......。”
“又来?你又来?”她都不知道该说啥了,“周庭霄,我以为你现在懂事了,知道什么事情可以说,什么不可以。”
项霆有些委屈微懑地瘪嘴角:“我知道。但我只是想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得到你一句准话而已。”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周立寒不解地皱起眉头和鼻子问,“我给你你想要的答复,你能怎样?”
“我不想怎样。”项霆背着手一副老实样,“但我就是想知道。知道了便此心安矣。”
“......,”周立寒望着他那双真挚的水汪汪的墨眸良久,终是一叹先败下阵来,主动上前伸手拥住他。
弟弟的腰背不再如四年多前刚收养时那般文弱瘦小,如今虽然仍瘦,但贵在精,并不非常健壮,但绝不孱羸。拥上去结结实实,令人心安。
而且...
周立寒感觉很久很久没有这般近地正面贴近他了,怎么有种又长高了的感觉?自己的头顶竟然才到他的胸口下方吗?
项霆整个人明显僵了一下。
随即是更紧地反抱住她,将脸埋在她后颈窝里。
她没有用言语给予他答复,但,他明白了。
“如此便好。”项霆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只要知道你与我心意相通,那接下来无论做什么,只要想到你的心意,我都会干劲十足的。”
周立寒哎哎两声,有些不自然地低声道:“那也不必,还是主要想到你自己比较好,别把我的作用放那么大,我当不起。”
“什么叫放大?本就如此。”项霆以唇抵她后颈,闷闷糊糊地说着,“只要想到你对我的心意、想到你要在京城闯出一片天地,我就斗志满满。我想与你携手并进,共凌绝顶。”
不知是不是他的胸膛太热了,周立寒觉得脸颊燥得慌。
于是她缩回手,把他推至面前咫尺,微微仰头:“那你千万别再跟我闹别扭了,也别乱来。你要答应我,在我们能掌控大局之前,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不能发生。”
“哦,我知道。”项霆听话地眨眨眼,乖巧点头。
“不仅要知道,还要答应。”周立寒故作严肃地嗔他。
项霆点头如小鸡啄米:“都听兄长的。”
“那现在总能来好好说说,你和那位都兰国公主的事儿怎么办了吧?”周立寒拉回现实正题。
“那就找个家有丧亲的闺秀定亲一下吧。”项霆撇嘴,有些不情愿地说,“反正只要能订下去,对方守孝个一年三年的都行,都兰国应该等不了那么久。”
周立寒挑起眉头:“这倒是个聪明主意嘛,这般倒也不算耽误了姑娘家。”虽然,如果最后项霆不打算娶那姑娘,退婚其实也挺影响女儿家名声的。
但周立寒现在不敢说,她怕项霆反悔,然后又打算拿和她的“断袖之情”来当挡箭牌。
明天她应该可以恢复正常上职了,偷个闲查查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吧。
友好商量达成一致后,周立寒心下稍安地回到周府,却被程萸的婢女叫住,说正厅里发生了点事需要她。
周立寒疑惑地跟了过去,还没踏入便已听见陈瑰意的哭诉声。
只见陈瑰意正抱着程萸的胳膊抽抽噎噎,程萸有些不知所措地安慰她,秦箬也坐在一旁倾听安抚。
“咋了这是?不会是娉华长公主惹的吧?”周立寒吃惊道,“现在的她还能惹哭你?”
在她的认知里陈瑰意一向也是心态很好的人,而且绝不受窝囊气,通常不会在外面被欺负了回来哭诉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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