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是哪个?”但显然周立寒还不能创人,只能佯装好奇地一同张望过去。
摄政王点给她看,但自己却注视着她而非那个考生:“就是离我们最近的那队靶位,喏,就是刚领弓箭的那位考生,正在试手。一眼看去就更卓尔不群呢。”
“哎,那就是微臣的舍弟啊。”周立寒自豪中带着讶异,“舍弟何等有幸,竟然能让王爷见了想起您的弟…弟……”
说着她忽然怔住了的样子。
“像,像您的皇弟?”她似乎是联想到什么,难以置信地望向摄政王,“不知是——”
“像本王的五皇弟。”摄政王大神情已然十分缅怀,“本王的母妃曾抚养过他,本王与他有过一段胞兄弟般的亲情。”
好好好,好亲的感情啊,周立寒有所躲闪般地点点头,“原来如此,能与那位殿下相似,是舍弟高攀了。”
“周百户就不想知道,本王为何只是‘曾’与他有过一段亲情么?”摄政王含笑瞧着她问。
周立寒:“……。”
“皇家宫闱事,微臣不敢打听。”她很想举手投降。
这摄政王神金吧,这么一顿连环试探拷问下来,就算是真有几分想投靠他的,都会被他整无语吧。
不过也没有什么就算不就算的,毕竟没有其他大臣和摄政王之间夹着一个先帝五皇子。
“不敢打听,但不是不想打听罢?”摄政王很贴心地说,“无妨,本王主动说与你听,就不算你打听了。”
周立寒:“……。”
“可是王爷,我想看我弟考试。”周立寒简直又想跪对着他磕头,“您看,他前几个人已经比完传统五技法,去比神机弩了,我弟要开始了。”
摄政王喔了声倒也欣然:“好啊,本王也想看看,周百户的弟弟考射科五技法时还似不似本王的五弟。”
周立寒:“…………。”
差不多得了啊!
猴子不发威,你当我是吗喽啊?
周立寒转瞬改变策略,此时不发疯更待何时!
“摄政王殿下,微臣想起有事要找程小侯爷说,就暂不奉陪了。”她腾地站起来,脸色阴沉略有些藏不住的咬牙切齿,“微臣告辞!”
席位竹帘处的两个侍卫却倏地挡在前头。
看起来很是姿态谦恭,但习武之人能够感受到此二者身上的危险气息。
“周百户,还是晚些再走吧。”摄政王仍是跪坐在那,笑吟吟地泡着茶,倒了两杯,“看,令弟已经站到前头自报身份姓名了,你这会儿走,怕是会刚好错过他考五技法。”
来硬的?
周立寒气笑了:“回王爷,微臣对舍弟的射科能耐清楚着,没看到便没看到吧。再说您这般对微臣热情招待,微臣也没有心思看啊。”
“可你此时走了又能做什么?”摄政王端起茶杯,示意她坐回来:
“周国丈正在下面做考官,周小郎君在下面做考生,琼贵妃在下面陪皇兄,乐千户也在下面陪皇兄……莫非你要去找皇兄告状庇护你?”
周立寒忽然硬气了起来,似笑非笑:“是,如何?”
“不如何,但本王也是为韩二小姐着想…”摄政王语气还是一样的亲切,称呼的变化却叫人发凉,“皇兄若是知道韩二小姐的弟弟是五皇弟,还会帮你撑腰么?”
短短一句话里全是坑,周立寒冷笑:“王爷是思亲过甚才说出这些奇怪话吧?皇上为何不给我撑腰?我是他的义子,若舍弟真是您的什么五皇弟,那我岂不是更成为有功之臣了?莫不是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哈哈哈哈哈。”摄政王似是开怀笑了,不论神情还是笑声都似坦荡真君子,“说得真好!如此,那周百户便走罢!”
话是松口了,可守在席位帘边的侍卫一点儿都没有让路的意思。
好好好,现在要试探她的武功了。
摄政王多的是东西可以试探她啊,周立寒诡异地释怀笑了,来吧,让发疯来得更彻底一点吧。
她径直走上去作势要掀开竹帘,一个侍卫立即啪地擒住她的手。
周立寒则借势直接弯身一顶,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另一个侍卫从背后袭来,直接被这甩过来的兄弟砸了个正着。
二人一个去抓周立寒的脚腕,一个跃起身要扳住她。周立寒借着脚踝被抓住的力倒下躲避,率先用双臂反钳制住上面那个,再抬起另一脚踹向拽她的人。
趁二人还没爬起,周立寒鲤鱼打挺起身再次掀开竹帘要走,迎面却倏地飞来一掌!
“卧槽!”她险险侧身避过,那一掌的劲风刮得她鬓发乱舞,没挨在身上却也感受到了那强大的冲击力。
“柴统领,这个时候不在场下或陛下身边待着,这般殷切来王爷这儿,就不怕陛下疑心?”她看清来者,心下一沉问道。
“不劳费心,本统领此场的任务就是保护观众席。”柴统领露出和摄政王如出一辙的和蔼笑容,但杀人的腥气扑面而来:
“小毛丫头倒有些本事。当年在岩城郊外,是你把五殿下救走藏起来,还欺骗误导本统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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