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是不想去找盛御史也不得不去了。
“你俩在这儿待着,我们先赶过去了!”乐台和周立寒对视一眼,对周庭霄和池仵作道。
周庭霄瞪眼:“兄长,我也要去——”
“你帮我去救姥爷!”周立寒快言嘱咐道,“我怕韩裘还留有后手两头牵制,你直接去找成麟将军要人!他们若敢怠慢,你就说周猎虎是琼贵妃她爹!”
“好!”周庭霄立即就答应了,虽然让兄长和乐台单独行动他不乐意,但临危之际不能耍小性子。
但他也没有急着马上出门,而是先回自己寝屋折腾了一阵,然后对安坐下来的池仵作道:“池大人会骑马么?可否劳烦随我同往?”
池仵作有些讶异:“我会坐,但是我去能帮你做些什么?”
“帮我说话。”周庭霄真诚地看着他,“一会儿我有可能说不动话了。”
“......?”
于是周庭霄载着池仵作一路狂奔,直冲京城南郊而去。
兄长一回来的时候说了,成麟将军带队去了城郊办事,南城兵马司管的城郊当然在京南郊了。
找到户外扎营地后,两个把守兵横着长毛拦住二人,“前方兵马司部队扎营,闲杂人等请绕道!”
周庭霄拿出个包袱,神情天真无邪:“守兵大哥,我是来给我姥爷送东西的,他初来南城兵马司就出任务,有些东西没带全。顺便也想见他一面,交代他怎么吃药。”
守兵伸手:“东西给我看看。”
打开检查一番确实都是些换洗衣袜和一小瓶药丸,没什么问题。加上周庭霄递了一块碎银,他便找来一个小兵:“去把周猎虎叫来。”
“是。”
周庭霄眸色一沉,“守兵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姥爷是周猎虎?”
“因,因为刚来南城兵马司的就只有一个。”守兵脸色微变。
“这样么?可是......”周庭霄指着小兵跑去的方向,“那边又大又亮的,是将帅的帐篷罢?可小兵哥哥为何要去那儿找我姥爷呢?我姥爷只是个普通炊事兵呀。”
守兵眼神微躲:“离队见家属,自然要向上级禀报!”
很好,怕是要去通知兄长说的那个黄岐了。
“些许小事,就不用这般叨扰了。”
周庭霄的神情还是那么少年纯真,眼里却已经泛起冷光。
不等对方反应,他手指微动,两枚钝角袖镖倏地射中两个守兵的颈穴位!
池仵作一惊:“这不太好吧周小郎君。”袭击城兵是可以论罪处置的啊。
见俩把守兵昏迷倒下,周庭霄驭马闯进去。
池仵作指着小兵去通报的方向:“你应该打晕那个才有用。”
“不,让他尽管去报好了。”周庭霄笑得凛冽,“不然怎么见得到成麟将军呢?...对了,您得先下来,走远些等我。”
“......?”
说话间,飞驰的动静已经惊到了其他士兵,本来都还围在火堆边坐着休息,瞬息间抄起家伙摆阵拦住。
“大胆!什么人竟敢夜闯兵营?还不快停下!”
周庭霄利索地跳下马。
“我要见炊事兵周猎虎。”他扬高了嗓音,冷静又锋韧。
前排的士兵横着长矛尖儿直指他:“搞笑!这里是兵营,岂容你想闯就闯,想找谁就找谁?!”
“再说一遍,去把炊事兵周猎虎找来。”周庭霄最后强调,“否则我要动手了。”
士兵们恼怒,“小子狂妄!”“小儿无礼!”“竖子找打!”
好极了。
周庭霄默默的卷起袖子,眼里闪着光。
是时候用实战锻炼一下了。
自己比兄长,不就是差实战经验么。
......
......
成麟坐在帐中,喝着已经凉掉的菜粥,与两个副指挥一同望着钉在板上的路线图看。
“您说陛下派什么活儿给咱们不好,偏偏派给个捉拿触罪鞑官儿的活。”黄岐抱怨道,“抓了吧,万一人出什么事儿,鞑靼来质问,责任在我们头上;不抓吧,陛下那儿直接对咱们......。”
另一个年轻的副指挥鄙夷地斜他一眼:“知足吧,这活儿可不是其他兵马司踢过来的,是陛下直接指定的,这起码证明成将军当年横扫鞑靼的功绩还是不可磨灭啊。”
“胡说些什么。”成麟瞥他一眼,“那是大帅的功绩,我只是个尾兵罢了,否则哪里活得到如今。”
黄岐换副语气:“是啊,要是廉贞大帅还在就好了,这些个鞑靼鬼也不会如此猖獗,我们抓几个犯事儿的更不用这么忌惮。”
成麟也眄他:“一口一个廉贞大帅,说得你们好像见过似的。我随他北征时你俩一个还在穿开裆裤,一个在奈何桥还没喝汤呢。”
说着他看了几眼手上饭碗。
“将军,可是粥冷了?那快别喝了,晚辈给您重新打碗热的去。”年轻副指挥见状忙问。
成麟摇头:“冷了又如何?当年大帅不亦如此......与士兵同食大锅饭菜汤肉,若是肉少了,还会亲自去为将士们打猎煲汤。宁可自己累些少吃些,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