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在意,他实在难以理解。
本来躺下又闭目的秦老匠,闻言突然睁开了眼。
刹那间醉意似乎从他眼里烟消云散,直视周庭霄。
“你当真这样想?”
一句语气很平淡很正常的问话,周庭霄却听出了认真试探和确认的意味。
这莫名让他寒毛一竖。
“我只是担心兄长的身体和安危。”他被问得有些不确定了,咬牙回答师傅。
“实在担心就把她带回来罢。”周猎虎又开了口,嘴里嚼着花生干,“她让人担心的事可多了,回来干脆锦衣卫也别做了,不是才说有几个乡绅招她入赘么?正好有个归宿。”
兄长才不会入赘!周庭霄再度磨牙,站在门口已然半个身子被风吹了半身的雨,向外望着那卷落在地上、被全然淋湿的大爆竹。
挣扎良久,他终究用力地扯下蓑衣,把自己关进卧房里。
过了今夜他就十三岁了。
生来十三年,他头一回如此憎恶自己身底薄弱,未能自幼习武。
否则......他今日试图冲出去的目标,当然不是强行带回兄长。
而是随兄长一同前去剿匪,尽他所能,护兄长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