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1 / 2)

1108号房的房门打开,迎接陈静姝的不是天使,而是魔鬼。

陈静姝很有男人缘,却从没被使强过。

衬衣挨着脖子的两颗扣子被扯掉了,陈静姝抓着衣领,流着泪,在出租车司机探究的目光中上车,再在怜悯同情的目光中下车。

出门时天边夕阳隐隐,这会儿已夜色昏暗,房间里静悄悄的,钟沐白还没回家,陈静姝冲进卫浴间,狠狠地摁亮电灯拧开水龙。

滚烫烫的热水兜头淋下,陈静姝只觉水流还不够大,还不够冲走恶心。

好恶心!

虽然脱身快,可那男人的脏手还是碰到她脖子了。

水蒸汽氤氲,墙上的壁画分外刺目。

金黄的麦田,一条田埂小路蜿蜒其中,阳光明媚,麦穗在微风中起伏荡漾。

钟沐白说,那是装修时老妖让弄的。

陈静姝无法理解卫浴间嵌这么一幅壁画的审美观,这会儿,她觉得,自己不只理解不了老妖的审美观,也不清楚他的三观。

1108号房门拉开后发生的一切像是在做梦。

那男人淫-笑着,咸猪手朝她伸过来时,她脑子里突然就想起前台小姐震惊的脸!

原来人家是这个意思!

手里提着保温食盒,片刻的犹豫都没有,她举起保温食盒朝那男人狠狠砸去。

不敢等着乘电梯,怕那男人冲出来把她抓回去,她从步梯下楼的。

十一层楼,只用了几分钟就冲到楼下。

热水冲去不适,也冲走愤怒,冷静下来穿好衣服后,陈静姝一刻不停收拾行李。

不管这件事跟钟沐白有没有关系,钟沐白的房子她都不会住下去。

茶几上摆着一模一样两个水杯,白色的瓷杯,杯壁粉嘟嘟的一只肥猪,钟沐白买的,非要陈静姝跟他用一样的。

陈静姝嫌一个样不好分,他剪了一件毛衣,扯了一红一绿两条毛线系杯耳上。

“呶,你用红色的我用绿色的,这样就混不了。”

他说这话时,得意地挑眉,似乎自己解决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陈静姝静静看着,忽然间,心脏位置被什么扎了一下。

除了属于自己的东西,陈静姝拿走了系着红色毛线那个杯子。

夜里,迫切间肯定租不到房子,陈静姝在去谢慎言家或是回家或是住旅馆三个选择题上微一犹豫,选择了住廉价旅馆。

很小的旅馆,单人房是大房间分隔出来的,除了一张一米宽的床,就只剩一条小通道了,墙壁灰扑扑,屋顶挂着蜘蛛网,床单被套不知多长时间没洗了,一团一团的黑黄痕迹,伴着一股子形容不出的馊饭菜味儿。

陈静姝摸了摸床单,拿一件衣服展开铺上,小心翼翼躺了下去。

一件衣服似乎隔不开床单的肮脏,才躺了一会儿,陈静姝就开始觉得身上痒了起来。

开始是后背,不一会儿就是手臂脖子,简直就像沾上武打小说里面写的痒痒粉,又像是掉进了蚂蚁堆里,她觉得整人都痒了起来,甚至连内脏都在发痒。

陈静姝跳下地,解开衣服看,什么都没有。

秋末,天气很冷,皮肤在冷空气里瑟索了一下,寒冷替代了骚-痒,陈静姝穿好衣服重新躺上床,迟疑着,不敢拉被子盖。

太脏了,和钟沐白家香喷喷的被子相比,那床因为脏而从深绿变墨绿色的军被像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

盖上去,自己会不会成为粪坑里的爬虫?

陈静姝想像着自己成一条在粪坑里爬动的蛆虫的情景,深深地忧伤了。

“你去哪里了?”

“怎么不在家?”

“在哪里?我开车去接你。”

……

嘀嘀一声又一声,钟沐白的信息。

连珠炮的一个接一个问题。

陈静姝刚看完,电话打了进来。

“你怎么把衣服都拿走了?发生什么事了?”他迫切地问,伴着咚咚脚步声,似乎是刚上了楼又往下跑。

陈静姝勾了勾唇角,淡笑了一声说:“我家里有些事,我妈让我回家陪她。”

从1108号房逃出来,冲出酒店后,她曾想打电话责问老妖的,号码按下了又放弃了。

那头色猪说。

“姚黎明让你过来前难道没跟你说过是来侍候我的吗?装什么纯。”

“皮肤真好,脸蛋圆圆的也很好看,玩过那么多女人没玩过这一款的,姚黎明太善解人意了。”

不是误会,那头色猪说得很明白。

还以为自己走运了接二连三采访到钟沐白,原来……陈静姝呵呵笑,无力自嘲。

“到底是怎么啦?要回家住连当面说声都没有。”喊不回陈静姝,钟沐白找老妖倒苦水。

只是回家住不可能不当面告别。

早就知道你太热情会把人吓跑。

老妖一面腹诽,一面火烧火燎起来。

钟沐白傻傻的,可别被谢慎言近水楼台先得月把人霸占了。

老妖的绰号不是凭空而来的,九点发现陈静姝“离家出走”,十一点时,谢慎言就被贺建明连夜派往两千里地外的y城采访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星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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