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宋玉汐带来的人给挡在外圈,那谩骂之人就在侯府外头指天叫骂,不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就围满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围在府门外指指点点起来。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侯府就有家丁拿着棍子出来驱赶,宋玉汐可是带着府兵来的,昨天她也跟褚峰交代过,今日褚峰就早早的替她把人都准备好了,这些都是正经的国公府府兵,加一等的国公府,准许养八百府兵,宋玉汐今日带来了八十个。
平阳候府若是从前,也是有府兵的,大概一两百个,只不过平阳候纪朔被贬,平阳候府如今就是个空壳子,府兵全都给朝廷征收回去,府里没有府兵,只有家丁,战斗力自然不好,三两下就给镇国公府的府兵打翻在地上。
叫骂之人声音丝毫未竭,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管家躲在门后见状,实在没有办法,就只好进门去禀告了。
后院之中,刚才就有人进去禀报了,不过纪宁氏没有打算搭理,如今管家又来,只说外面情况控制不住了,闫氏没办法,才对纪宁氏冷冷说道:
“人家是来找母亲你的!你若是一直缩着,丢的可是咱们平阳候府的脸,咱们家最近丢的脸还不够多吗?母亲也要为纪家考虑考虑,儿媳不指望您对家里有什么贡献了,只求你别把麻烦带到府里来!”
纪宁氏恶狠狠地瞥了她一眼,说道:
“你这什么意思?那丫头找的是泼妇来骂街,我若是出去搭理她,岂不是正中了她的奸计?你是侯夫人,找上门的麻烦,你不去收拾,还要我出面不成?若是如此,你干脆也别主掌中馈了,府里之事也一并交给我好了。”
闫氏没想到纪宁氏到这个时候,居然还在跟她夺权,冷笑一声,从外面喊来了两个媳妇子,说道:
“外头的人找的是老太君,你们两个把老太君扶着送出去,也好叫那外面的人闭了嘴!”
纪宁氏没想到闫氏会对她动手,不由她分说,两个力大惊人的婆子,就把纪宁氏给‘扶’了起来,推着出门去了。不是闫氏要退避,只因平阳候府今非昔比,纪宁氏的长辈身份在那里,那丫头就算是县主了,可说到底也是晚辈,量她也不敢对纪宁氏怎么样,顶多就是给她受点气罢了,总比她亲自出去被连累打脸的好吧。
宋玉汐气定神闲等了一会儿后,果然就见纪宁氏出来了。阴沉着脸看她,还有那个被压着跪在地上的纪婉清,便知那丫头不仅没有成事,还把麻烦给带了回来!
瞧着宋玉汐奴婢环绕的样子,纪宁氏冷哼在心中,面上却是毫无表情,环顾一圈后,走下台阶,正要说话,就看见地上什么东西火速多久窜到她面前,抱着她的腿就哭起来:
“老太君救救我!你和七小姐说说,这事儿是您让我去干的!您说让我把七小姐姨娘肚里的孩子弄死,你就给我银子,送我出京城!老太君,事到如今,您不能不管我呀!七小姐说了,要把我送官,说我杀人,我没想杀人啊,是您让我给姨娘下药,只是害她孩子,没说要死她呀!可你怎么不告诉我,给我的居然是砒霜!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和大哥一样脸上刺字,我知道你恨七小姐,你恨宋家,可是你也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呀!我虽是三房的庶女,可我也是您的孙女啊,老太君……你替我说句公道话吧!一切都是你让我做的!我是替你做事的啊!”
纪婉清一鼓作气,连气儿都没换几口,就把这一长串的话给说了个囫囵圆,让旁人一听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平阳候府附近,除了一些平头百姓之外,其他都是官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旁边那些官家都出人来看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