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嗔痴模样,贴近她的唇轻轻含吮,这里才是他的家。有她,才是吾乡。
摸着手下隆起的肌理,女子嫩白的腹部,裴序只痴痴地想着若是两人头一个出生的不是皇子也罢,如她一般,是个娇娇儿的公主,他定要给她千金食禄,性子霸道娇纵些也无妨,总归他与她护着,来日选个包容些、温和的驸马,也必然是孩子喜欢的,不必走二人的老路。
总不至于像他与她,开头的风花雪月不过是场戏,唱罢冷透的是市侩、精明的算计。
“骗子。”裴序忍不住加深,呢喃中卫菱醒来,见他如登徒子般外衣来不及脱便碰自己,眼底闪过丝嫌弃。
裴序见她眼中不情愿,却误会是她厌恶自己这个人,又犯了浑病,口不择言:“呵,卫夫人雍容清贵嫌弃朕?怎么当初在我身下时却攀着朕的腰不松,朕要走时却心肝儿的哼着不让朕走。”
卫菱忍不住翻白眼,眼下因睡不好微微的乌色在裴序看来却是勾人的鸦青,他说罢又忍不住亲上她薄薄的眼皮子,温热地恨不得吞下去。
“你是不是有病?裴序。”卫菱气不过他这反复无常,推搡着他,却更勾来了某处紧紧贴着她的“小裴序”。
“我已想好咱们孩子的名字,到时无论男女,不至于手足无措。”裴序隐晦的意思是,昭告天下时必然是他做好万全之措能护住母子二人时。
“若是个公主便唤玉琢——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小名腓腓,可以去忧,若是个皇子,便唤裴元承。”裴序未说尽,可卫菱心吊起来,这名字分明是未来太子才可以取的名讳。
承——承宗庙祭祀,非天子不可。
她从未想过,让孩子做太子,不——她从未断过逃跑的念头。
见卫菱神色淡淡的,裴序并不气馁,还沉浸在未来编织的美梦柔意中,凑近了拥住她:“你不喜欢?朕在想想。”
卫菱见他难得卸下心房,如稚子望向自己,恍惚间如璜州的少年郎时,她难得心酸涩疼痛了一瞬,如寒冰破裂,喉间有些梗住:“我身份尴尬,腹中孩子也担不起这名讳,来日陛下与贵妃有了孩子用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