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真的觉得可惜了。”
“别再说那种恶心的话了,裴垦学长。”
我咧咧嘴,用之前的称呼来称呼他。
虽然娄鸣要叫我不要相信他,但我想着,还是给他一次机会比较好。
毕竟,如果要是他真的没撒谎的话,那经历了那么多怪相的他,此刻也很心累,最需要的东西,应该也是我们这些老熟兽对他的信任和关怀吧?
通过昨夜的谈话,我很明白,娄鸣除了我和他的家兽,最看重的还是利益,所以,在处理这种事情上,他多少还是会比我还难以卸下戒备,而且没有任何的兽情味。
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我也知道,娄鸣,我,罗娜学姐和基托内要面对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们,只是身为未成年兽人的我们,面对这群杀兽不眨眼,要钱不要命的狂徒成年兽人,还是小心谨慎为妙——一个不小心,恐怕我那天在天台上的遭遇,就会重蹈覆辙,我尚且还可以复活,但娄鸣他们受到那样的伤害,就是确确实实地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
这也是我害怕的事情,娄鸣因为我死而复生,都破涕为笑了,到仍然是哭成了流泪猫猫头,如果娄鸣他们遇到了同样的遭遇,甚至比我还惨的遭遇,因此丧命,那我的反应只会比娄鸣那天的反应还要激烈。
所以在这几天,我就笃定了决心,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娄鸣他们拖后腿!
我也要像他们一样,拥有给那些『曼纽』的狂徒迎头痛击的力量!
现在,我的手里就有能使兽老化的『阿达穆之铃』(ada’s bell),这东西只要把它拍到对方身上就能让对方迅速老化,摧枯拉朽算是一绝。
而基托内又教给了我引导植物生长的魔法『向荣术』,他就是用这个魔法才驱动学校外面的树根生长,挖出如此庞大的地洞的!包括那天拦住裴垦的魔法『木龙狂舞』,其基础要领也是这个『向荣术』。
虽然这个魔法发动虽然需要一点魔力,对我这种没有魔力的兽很不友好,但我还有残存着大量魔力的『阿达穆之铃』(ada’s bell)啊!以它为媒介,只要念动咒语,我就能直接发动『向荣术』了。
而在我使用『向荣术』十次以上,我就能完美支配这个『阿达穆之铃』(ada’s bell)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和基托内学习更多更厉害的魔法,这样,我就能和『曼纽』的狂徒们有一战之力了!
虽然,我并不清楚这到最后会不会是我的一时妄想……但凡是未来,皆有可能,没准儿到那个时候,我还真的能把『曼纽』的狂徒们揍得磕头求饶呢!
不知不觉之中,我发现我的自信程度莫名地增长了。
这应该算是好事……吧?
但愿是好事!
我这么想着,然后带着裴垦,来到了厕所的一个单间里,这里面不时传来冲水的声音,我很清楚,这应该就是东方叶在里面掩饰自己在哭,所以才故意弄出来的声响。
“社长……裴垦学长来了哦。”
“……”
厕所单间里仍然是冲水的声音。
“社长?你,开下门吧……”
厕所单间里仍然是冲水的声音。
“社长?你没事吧?社长——”
“路杰,解散吧……咱们社团,还是解散吧,种植社团被撤销,这一定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里面终于传来了东方叶的声音,他的声音沙哑,语气相当忧愁。
只见裴垦学长铁青着脸,咬着牙,然后大手一扯,直接把门拉开了。
见到凶神恶煞的裴垦,东方叶不由得吓了一跳,随后裴垦说道。
“你说什么丧气话呢?!”
“不就是有谁故意捣乱,把咱们社团的植物全都破坏掉了吗?!你身为社长,不带头把事情解决好了,反而还在这里像个懦夫一样逃避事实,你觉得这样合适吗?!你对得起大家吗?!对得起那些我们精心照料的植物们吗?!”裴垦盯着他,义正言辞地说着,说罢舔舔嘴唇,气得叉着腰,继续说道。
“我最讨厌的就是认命的投降派!在我看来,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应该放弃,就不应该认命投降!”
东方叶沉默着,用着忧郁的目光看着我们两个。
最后,也只是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明白,现在的他,现在的我们,仍然是什么都做不了。
即便,裴垦不愿放弃希望,但我们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但或许,我还是个转机?——我摸了摸裤口袋里的『阿达穆之铃』(ada’s bell),如此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