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脖子一缩,走的飞快。
他们一走,喜房这才安静下来。
“我先去沐浴!”旁边有一扇暗门直通浴室,苏蒹葭起身去了浴室。
“好!”回眸对上她的时候,沈鹤亭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他周身寒气尽数消散,不仅声音就连眉眼都透着温柔。
苏蒹葭原以为沈鹤亭会在这里等她,没想到他竟跟着她进了浴室。
她一惊,黑白分明的杏眼似蒙着一层水雾,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你,你怎么也来了?”
“为夫,来伺候夫人沐浴。”沈鹤亭说的理直气壮。
这话都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对上他炙热如火的目光,苏蒹葭的心都乱了,“你,你快出去,我不用你……”
伺候这两个字,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明明他往日不是这样的,今日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夫人不用我伺候,想让谁伺候?正好我们可以一起。”方才已经被人扰了兴致,他特意叫人将浴室修得极大,且专门叫人用玉石修了一个池子,等的不就是这一刻。
他真的,已经忍了,很久很久。
之前是因为他中了照影,他不得不忍着。
后来他们奉那个假货的旨意合离,她搬进了公主府,哪怕他解了身上的毒,也得咬牙忍着。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非柳下惠。
今日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忍着了。
苏蒹葭还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她下意识朝后退去,怎料一脚踩了个空,自从进了浴室,她都没有认真打量一眼。
她啊了一声,整个人跌进浴池里。
“蒹葭!”旋即一双强有力的手臂,落在她的腰身上,将她霸道的涌入怀中,她抬眸就见男人黑亮的眸子,仿佛有火在燃烧。
白玉打造的池子,占了浴室的三分之二,足能容乃十数人,热气氤氲的水上满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
若有似无的香气,一个劲儿的往苏蒹葭的鼻子里钻。
水温正好,是她喜欢的温度。
接下来她再也挣脱不了那个怀抱。
男人霸道却不失温柔,先是轻声细语哄着她,到了最后在她耳边一声声呢喃着她的名字,温柔缱绻,缠绵悱恻。
引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到底沈鹤亭并没有在浴池,对她真正做什么,可也没有放过她。
从头到脚,她的每一处。
都留有他的气息。
等沈鹤亭抱着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浑身软绵绵的靠在他怀中,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早已起了涟漪,就如同她那颗心。
她被洗的很干净。
这个时候沈鹤亭反倒不着急了,他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妆台前,拿起干净的棉布,将她还在滴水的长发一点点擦干。
直到完全擦干。
他这才抱起她,轻轻的将她放在榻上。
“蒹葭,我终于等到了今日……”随着他低沉的嗓音,床帐缓缓落下。
贴着喜字的蜡烛,轻轻摇曳,燃烧了整整一个晚上。
苏蒹葭仿佛一叶轻舟,置身碧波之中。
随风起伏。
随风飘摇。
直到东方吐白,沈鹤亭才拥她入怀。
“蒹葭,睡吧!”他垂眸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天正好亮了。
按理他们今日是要进宫谢恩的。
等苏蒹葭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了。
“你醒了。”她一睁开眼就对上沈鹤亭深邃缱绻的眸子,也不知他何时醒来的,只见他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仿佛昨晚辛苦的不是他一样。
“什么时辰了?”沈鹤亭扶着她坐了起来,然后递给她一杯温水,她的习惯,他都记得。
“已是未时初。”
苏蒹葭一听顿时急了,“你怎么不早叫醒我,我们还得进宫谢恩呢!”
她说着下了床榻。
双脚沾地的那瞬间,她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腿就更不用了说了。
她腿一软,控制不住朝前倾去。
“夫人小心。”幸好沈鹤亭及时拥住她。
苏蒹葭拿眼瞪他,“哪有你这样的?”
就,一点都不懂得,节制。
沈鹤亭赶紧赔罪,“夫人见谅,以后我定会……”更加,卖力!
不等他把话说完,苏蒹葭双颊一红,“你闭嘴。”
说什么要节制的话,她信他才有鬼。
引得沈鹤亭哈哈大笑起来。
气的苏蒹葭抡起拳头,在他胸口锤了几下,她这点力道落在沈鹤亭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
“好好好,都听夫人的。”沈鹤亭抱着她,温柔小意哄着她,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不忍心打扰她,也不舍得离开她。
他叫人备了饭。
浅月与青玉进来伺候苏蒹葭洗漱更衣。
沈鹤亭刚从喜房出来,萧战立刻迎了上来,他面色凝重,“国公,今日一早西晋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夫人五天前去了,今天刚刚下葬,之所以瞒着国公是季大人的意思。”
死者为大,萧战到底没有直呼季娴的名字。
沈鹤亭脚下一顿。
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