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底里,浑身肌肉紧绷,像只被困的悍兽用双手锤打桌面,“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我的家,我的老婆孩子,统统都没了!”
时野和张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的家,你的老婆和孩子,”时野缓缓眯起双眼,重复了他的话,转而发出一声怒喝,暴怒中硬是将男人的咆哮压了下去!
“盛至威,那几个受害人全都是无辜的!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老婆孩子又要怎么办?!”
“我就不无辜吗?!”盛至威目眦欲裂,“我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去酒吧喝酒,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他的状况近乎发狂,审讯不宜再进行下去,见状张岩询问地看向时野,而时野紧盯着男人狰狞的面目,深邃洞悉的眼中厉色横生。
仿佛被锋利的刀刃彻底击穿,发狂的盛至威在他的压制下渐渐陷入了沉寂,宽大的肩膀无助蜷缩,空气中弥漫起悲痛的哭声,审讯室内的气氛一时间令人窒息。
“原来如此,”隔壁房间,沈清悦恍然过后叹了口气,“难怪他会去酒吧街找目标,他根本就不是同性恋。”
审讯室内,时野将手放到桌上,冷声询问,“他骗了你什么?”
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当中,盛至威抱住脑袋,看着脚下冰冷的地面发出痛苦崩溃的哀嚎,破碎的言语在哭声中断断续续,“他说请我喝酒,我喝了,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草丛里——”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盛至威百思不得其解。
他这一生都过得极其平庸,十八岁加入部队,受伤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