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忍掏了掏工具箱,把钳子递过去,“飞哥,要修多久啊?”
秦飞看他一眼,抬脚踹踹跟前这辆破面包车的车头,“你问它。”
阿忍烦躁地挠了挠头。
“奇了怪了,昨天不还好好的?”阿忍靠在车门上,口干舌燥地清了清嗓子,反身钻进车厢里找喝的,翻了半天连只瓶盖都没有,“怎么连瓶水也没有,飞哥,你那儿还有水吗?”
秦飞从屁股兜里掏出小半瓶水丢过去,“给我留一口就行。”
阿忍看看手里的瓶子,打开喝了几口,给他留了一半,然后喊了声飞哥又丢回去。
这地方的风吹得人嗓子干拉拉的,秦飞拧开盖子,把剩下的一口气全喝了,“散热片的问题,再开发动机就爆了。
阿忍蹲到地上,无语地啊了一声,“不是吧?他奶奶的这段时间也太点儿背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咱们怎么办啊飞哥?”
从这里到最近的镇上还要开两个小时的车,他们走到明天都走不到。
秦飞砰地甩上引擎盖,下巴一扬,朝着镇子的方向,“走吧,看看路上能不能遇到别的车,打电话叫修车公司的人过来一趟,一来一回总比走的快。”
阿忍向来听他的,听了没异议,只是恶狠狠地踹了脚车门。
“靠,真他妈晦气!”
两个人沿着荒凉的土路走了半个多小时,远远地看到一辆大卡车从小路上拐过来。
越是荒凉的地方,遇到人越要小心,司机停车的时候满脸警惕,“怎么了?”
阿忍拿了包烟,陪着笑抽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