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在副驾驶一个劲的给陆丞西发信息吐槽资本主义的丑陋,一边警示他觉不能做一个不体恤员工只会压榨员工剩余价值的冷血资本家。
陆丞西在开会,看到她每句话后面都接了几个愤怒的小表情,会心一笑。
“咱们不给资本家剥削的机会,来我这你当资本家,我随你怎么剥削。”
南归本来心情很沉闷一看到这条信息,立马舒畅了。
闻予看到前面一直低头发信息的人,世俗之人的情感,他无法理解。
下车的时候,南归去后座给闻予开门,看到他下车后伸手抚了抚胃部,眉头微皱。
“你不舒服?”
闻予“嘶”的一声长吸一口气,“没事。”
最近确实因为城区改造的项目忙的有些过头。不过早习惯了,他没太在意。
南归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跟在闻予身边,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一路上过来,基本上人人都礼貌有加甚至客套的有些过分。不得不说闻予这面儿还挺大的。
不过老话怎么说的呢,山外有山,牛批的人后面还有同样不怕事的,虽然这是喝酒的高端会所,南归已经随着闻予敷衍了两拨人了,几乎没有人敢上来劝酒,可总有几个不识相的。
“呦,这不是捡了大便宜的闻公子么,怎么,庆功宴开到这来了?”刚接手生意没几年的周家老大一脸讥讽,掩不住的嫉恨都快写在脸上了。
“周少爷要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来沾沾光,也可以这么想。”
周行瑾最讨厌继承家业多年别人还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声周少爷明显就是赤裸裸的嘲笑,在别人眼里自己还是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南归在旁看的一愣一愣的,谁说这是只有女生话里有话唇枪舌剑刀光暗影的?男的搞起来也丝毫不逊色嘛。
“你很牛啊?呵呵。”话头一转,姓周的朝着后面的人堆儿大喊了一声“荆郁,快来瞧瞧,北城来的闻大公子,听说在这很吃的开呢。”
哇,南归真是大开眼界,这人比女生更会引风吹火啊,真是够男表的。
正叹为观止的时候,南归瞧见不远处一个嘴角噙着笑,可是面相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像个好像与的人举着酒杯回身看向这里,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还拽了几个人过来。
“难得难得,闻总可是不得了,凭“一己之力”接下中心城这么大个肥肉,眼馋多少人啊,瞧瞧周围的鬣狗都眼冒绿光了。”
这话说得属实难听,明摆着骂周是狗,说到凭一己之力又特意拉长了声调,嘲讽闻予靠爹,胳膊大赖赖的压在姓周的肩膀上,甚至用手背请拍了拍他的脸,这种场合这种藐视侮辱性的动作让旁人看了都替姓周的尴尬。
周行瑾一时也挂不住脸下不来台,虽怒气横生但不敢对着荆郁发作,想着自己又不混京圈,所以直接把枪口对准了闻予。
本来中心城这事已经几乎板上钉钉是他的了,他联合三家打算一起合力把这块肥肉吞下,可是没想到半路招标会跑出个闻咬金,轻而易举拿下了他费力跑了两年的项目。
荆郁懒得搭理他,周行瑾又拉了别人来,“这几个都是规划局德高望重的长辈,闻公子得了这么大的项目,怎么不敬几杯感谢感谢?人家可是为你出了不少力呢”
笑话,他闻予想拿什么项目用得着像他似的汲汲营营要讨好一堆人?结果还屁都没捞着。
“嘶”胃又开始疼。
南归看他脸色微变手轻轻扶了胃部,就知道不太好。
想上前问他要不要离开,姓周的脸上过不去,非要在闻予跟前找场子,一脸挑衅的,“怎么一杯酒都喝不下?这么不给在场的叔伯面子?跟个娘们似的。”
周围不知道闻予的几个关系户,附和着周行瑾起哄。
旁边几人知道内情的人不想看这不知死活的人作死,周家为什么节节败落,这下不用猜都知道了,谁都知道周行瑾仗着自己老子有点目中无人,不说扶不起的阿斗,可也没比草包好哪去。
看着姓周的咄咄相逼,靠,南归真是瞧不上他这副嘴脸,一把拿侍从托盘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周围有一瞬寂静。
一口闷过,南归倒了倒杯子,“周总也喝呀?”
他是看到闻予时不时抚着胃部故意来找茬的,让他难受他就心里高兴,周围要是有人敢挡酒他自有办法架着他。几个跟过来的中年人知道双方都各有自己的神通,不想掺和,连连推托告辞后周行瑾脸上更挂不住了。
“闻予,你让个娘们替你?”
“对啊,娘们都比你能喝!怎么周总这个爷们儿不会连个娘们都喝不过吧?”南归一脸讥讽的欠揍样看着他,要气人谁不会啊,她可最会有样学样了。
“你他妈算哪根葱也配跟我喝?”
闻予一直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挡在他前面,自己都还是个不堪一击的小鸡仔却用着最愚蠢的办法想给他争脸出气的人,觉得有点可笑。
这一幕似曾相识,当时她也是这个模样,像个炸毛的小猫支棱着把封言冲揍了,他长那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的丫头,后来看着携手出去的两人,虽然从未承认过甚至嘴上还很不屑这种愚蠢又粗鲁,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