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同事也慢慢知道了她有一个好哥哥。对于这个传闻她也懒得解释,内心也是不想解释的。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闻予的腿在12月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跛的迹象, 只是不能久站, 不然就容易暂时失去知觉或引起其他的并发症。
有一次因为年级临时会议拖了时间, 闻予在外面等了太久, 见她出来,刚迈一步准备迎上去,结果腿窝一弯一下跪倒在地, 南归吓得跑了过去, 扶着他在车上坐了好久也没好转, 最后只能去了医院找了主治教授,检查一番说这是后遗症,压迫神经导致,不能久站久坐久动。
她想问那还能做什么?
总之不能保持一个姿势太久, 一直躺着倒是可以。
听听这是人话么?
南归愧疚之心又卷土重来。因为这次, 后来也愈加的包容他许多, 平时闻予想要拉手,她都会忍着不抽回,有时想拢着她,她也尽量不躲开,生活上照顾的也更细致,陪他去看中医,做针灸治疗,陪他做复健运动。
可是尽管做了许多还是改变不了每逢变天他就腿疾发作,酸软无力,还伴随着阵阵骨疼,见他难受,南归有时候非常泄气,是不是永远就这样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发现已经好久没想起陆丞西了,多久了?整好一年了,不是忘了,而是故意回避不敢想。
因为每次不经意的想起,思念便如狂潮愈演愈烈,她甚至快要抵挡不住那刻骨的想念,想抛下这里的一切去找他。
什么恩情什么仁义什么心安理得,通通抛在一边。
可等理智回归,她只敢放纵自己任由野草般生长的念头疯狂那么一瞬,过后再用一把火烧个干净。
一年又一年,跟谭雅的三年之约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再有一年十个月,就解脱了。南归每天数着日子过的。
迈入七月的时候,陆丞西的生日马上到了,南归惦记着,将三年前年织了一半的毛衣拿出来,重新勾起线织了几针,眼泪就簌簌的掉个不停。
这一年多她每回回到兰苑都能从门卫那里收到快递,国外寄来的,时效很慢,却这样密集,想也知道寄完一个,紧接着没隔两天就寄另外一个。
她也是凭着这些不间断的快递知道他安好。
寄过来的东西不是什么名贵礼物,有时是一片树叶有时是一张明信片,有时是异国特色的小东西,他就这样默默地以不打扰她的方式同样也思念着她。
而南归如获至宝。
闻予如今已经学会好多菜了,都是她爱吃的,甚至连发面做包子都会了,她爱吃驴肉茴香大包子,咕咾肉,水煮鱼和水煮肉片。
但凡是她喜欢的他都会去做。
在他的眼中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比一年前好太多,可唯一遗憾的是至今两人都分房睡,去年八月份的时候两人已经从枫林雅颂搬到韵园,房间多了更方便了她。
他不知道别人家的夫妻是怎么相处的,可也知道他们这样是不正常的,哪有结婚一年多了还没有圆房的,之前要说顾虑他的身体,或者南归还一时无法接受他,还能理解,可是现在两人相处的不好么,她心里还一直装着陆丞西么?
有时候他也想,也渴望她,也曾强压着内心的窘迫委婉的暗示过,但是都被她拒绝了,每次被拒绝他都觉得好难堪,可是又很无力,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打破这层坚冰,跨越这道鸿沟。
有时间他会约她一起看场电影她也不会拒绝,第一次去电影院他还不会买票,差点闹了笑话,还是她从APP上定的。
这次选的是爱情片,她一直目不转睛,而他心不在焉,总想着要怎么不经意的去牵她的手,然后,能凑近吻她。
两人现在算不算是情侣了呢?只是他感觉还不够,她对自己是很好,但是这种好跟他想象中的那种好相去甚远。
直到他生日这天,他才知道何止甚远,两人中间隔得是无望的天堑。
7月6日闻予生日,去年因为他病情恢复,再加上他每天只想着跟顾南归过二人世界,都没有庆祝,贺西风他们趁这个日子一起为闻予在长门攒了个局。
一晃他都30了啊,时间真是太可怕了,可是话虽是这样说,放在有些人身上只能是打磨钻石和金子的利器。
时光可能会摧残别人,但是上天宠儿是脱离六道的,这些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怕生活优渥,却也非常注重自身形象,哪有一个发福肚肥的?
闻予更甚,30是男人花季的刚刚开始,这话应在闻予身上真是说的一点不错。
少年时见人三分浅笑七分冷漠的人,如今那三分浅笑都没了,俊美的面容经过岁月的沉积如今除了替他增添一些成熟的魅惑,其他任何负面效果至今没有发现,颜值依然是某个瞬间还可以让她晃神的存在,没办法美好的事物大家都喜欢,如今也不过是单纯地欣赏而已。
南归被他一下车就紧紧的牵着,一路升到最顶层,在前面恭谨的引路经理面前,闻予这周身矜贵傲气并不是故意摆出来的,有些人一些特殊的气质是刻在基因里的,哪怕这辈子落魄了也磨灭不掉。
闻予本想安生的跟她过二人世界,可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