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见面了?他是不是再也不能跟她单独吃饭了?这么一点点的相处机会都不留给他么?
“嗯,过一阵子我们就回南南老家定亲,我这边也没有什么亲人,结婚也不打算大办,我们打算宴请两桌同学好友,带着南南姥姥一起出去旅游一下就好了。”
“结婚?”闻予筷子没拿住直接掉在了地上。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结婚?怎么突然要结婚了?他们结婚了那他怎么办?闻予心慌起来,迫切的道:“不会太快么?她才多大?就结婚?”
两人听到这话相视一笑,南归伸手拿过汤碗替他盛了一碗,“我还小啊?我过完年都25了,丞西都28了吧,如果不是他留学,我们本打算毕业就结婚的 ,只可惜闻爷爷没瞧见,他以前还说要给我看孩子呢。”
一说到这个她情绪都低落了起来,闻爷爷是看不到了,姥姥年纪也不小了,她想早点定下来让姥姥放心。
闻予看着那碗汤,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蹦出来,要结婚了,顾南归要结婚了,他一时无法适从,刚吃进的东西上下翻着,好像要吐出来,胃里灼痛,心里难受,空了。那种落空的无力感让他一时抓不到能攀附的救命藤蔓,好像自己马上就要掉入某个无尽深渊。
可不可以不结婚,他不会要求什么,经常见个面就行,不行的话,偶尔见见也可以,但是她不能结婚,这段见不得光的妄想已经够龌龊无耻了,还要冠上这样一个名号,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
名义上和实际上她都要永远跟自己无关了?曾经暗戳戳的希望他们感情变淡跟普通情侣一样分手,如今难不成还要盼着她离婚?
“姨妈知道么?”
提起这个,刚还沉浸在喜悦中的陆丞西,笑容淡了下来,轻声说道:“她不用知道。”
从兰苑出来,闻予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发动车子,看着车内添置的东西,自打那年她用这辆练过车,他开的也多了,车内添置的物品都没有扔掉,一直放着。可是她坐的次数屈指可数,更是没有注意到,全然是自己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可是他好想好想拥有,真的好像要,他不知道全身心都渴望一样东西时该怎么做,从小到大他可以说是应有尽有,这种迫切发疯的渴望是从没有过的,而渴望的东西又处在他的知识盲区,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努力。
他那些拙劣的讨好就好像幼稚的小学生在学大人做着不符合年龄和不符合其水准,让人看起来就感觉无比可笑且幼稚的低级行为。
可他真的不会,真的尽力了,而且这些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啊,是自己错过了搞丢了,被别人捡去了,他想要那人归还,可是要不回来了。
车内的闻予额头无力的抵着方向盘,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可是他真的不想放弃。
之后南归生日、元旦甚至腊八春节闻予像个灯泡一样跟着两人一起过。陆丞西是个外冷内柔和的人,所以没说什么,两人毕竟还是表兄弟。
闻予虽然也别扭,但是他不想让两人独处,有时临睡前一想到两人此事在做什么,应该做什么,就头痛难忍心如刀绞。
春节一过,闻予28了,谭雅不想再这样随着闻予固执下去,身边的人也不停地想给他牵线,可他一概拒绝。
晚间他去了趟紫金门,见众人正玩的兴头上本想打个招呼就走,谁知李多乐带了人来说有人扒着他非要见他。
闻予皱眉,不用想也知道不是来求门路的就是攀关系的。
“我还有事。”
“别介啊,兄弟给个面子,您这尊大佛也就我们几个以前还能摸到面,现在见你一面比见鬼都难。”
闻予抬手看了眼手腕,八点多,他定制的项链一会到了,人约在了枫林雅颂。
“有事快说。”
“啧,急啥啊,先说我家的。”李多乐给他倒了杯酒,“我们家国外引进了一项新技术,卡在商务部和防控部不给过,您老看看?”
闻予挑眉睨他一眼,抿了一口,不做声。
“诶,兄弟,怎么也帮一把,这事关乎着我们老李家第四代发展计划,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兄弟我可仰仗你了。”
“里面的事我不插手,你自己想办法。”闻予起身系了衣扣准备走。
李多乐见状忙拉住他,这一年半载抓不住人影,事还没办成,就这样放他走了,自己回去可怎么着啊。
“再坐会儿,你着急回去干嘛啊,陪老婆啊,你看看赵许安和游一洺人家有老婆的人不该玩玩?”
见他皱眉看着自己扒着他胳膊的手,李多乐识相的立马松开。“你啊,这毛病,不知道哪天碰上个刺头治你呢。”
“帮帮兄弟,一般事我也不会跟你开口。”
“呵,你少跟我开口了?”闻予着急回去架不住李多乐墨迹,就松了口直接让他去找邵部。这才被放行。
他走后,另外两个等着排队见他的走了空,有些不悦。李多乐仰头灌了一杯,“你们当真佛那么好见的?哥我自己的事儿都紧赶慢赶说完。”
有人见不着,有人天天恨不得见八遍,闻予回到枫林雅颂就看到门口等候多时的某家定制珠宝的工作人员。
进入房内,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