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怪她的,尽管她趁人之危,但是他也……也是乐意的。
一想到两人关系从此不一样了, 他内心那浅浅的欢喜慢慢演变成惊涛骇浪般的蜜潮, 不断地拍打着他的神经, 告诉他这是真的。
闻予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握住她细嫩的手腕, 轻轻的回了一声“嗯。”
“你不知道你这一觉睡了多久,我真怕有个好歹,还好土方法真的有效, 这也算天无绝人之路, 要不是遇到这个小房子碰到房主剩下来的东西, 估计咱俩真要交代这了。”南归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种深山大沟寻求刺激了,她不过是被强拉来的路人没想到遇到这么个事。
“吃点东西吧,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
“你也守了一天一夜?”
南归打着哈欠点着头,颓废道:“能不看着点么, 你个样子, 我怎么能放心。”
她的情人蜜糖哪怕是砒//霜, 此时的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闻予歪着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手也没松开,看了一会又缓缓闭上双眼感受着这份无法言说的美好。
“谢谢你。”一句简单的谢谢说的饱含深情。
南归以为他这还没清醒过来,收回手,捏着自制的小木勺舀着东西喂他,他倒是很乖觉,喂一口吃一口。
“说什么谢不谢的,咱们得关系我也不可能放任你不管。”这东西能吃么?煮好之后她尝了一口,直接要yue吐了,只是没什么吃的了,想趁着他没什么味觉的时候灌进去给他垫垫肚子。
可这话听在闻予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双手揪着垫子,嘴角快咧到后脑勺了,眼睛里像含了漫天的星光,亮晶晶的望着南归。
南归看他这副思春的神态,这……好吃成这样?他发烧烧迷糊了,失了味觉?
她也饿的不行,一脸怀疑的吃了一口,“呕~”
待恶心劲儿过去,南归怀疑他在耍她!
算了,耍不耍的都要吃,她捏着鼻子灌了半壶,这是昨天出去捡柴火发现的,挂着树上的冻干枣,她去年春节回老家的时候带着阿西去山上碰到过,当时还揪了几个尝了尝,挺好吃的,没想到这里也有。
“你要快快好起来,千万别再反复了,伤口也别恶化,希望能抗到救援人员到来。”南归是真的犯愁,这种事说崩就崩的。
“嗯,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会快点好起来的。”闻予将头转过里侧,别扭的说道。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他记得,昨天的一切都记得,只是忘记了她最后说了什么,好像很重要,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再问。
其实她也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来亲戚了还是冻到了,头疼,嗓子也有点冒烟,昨天又因为是第一天,小肚子像揣了个绞肉机,可是那版药就剩三粒了,也不知道要在这还要待多久,要省着点,轻重缓急,还是得分的。
闻予看着她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南归没回他,疼痛过劲儿,就又出门了,说捡点木头回来。
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两人失联在这片林子已经四天了,好像荒野求生,但是季节不对,这里白茫茫一片,除了雪什么都没有。
不过能烧的木头倒是多,她捡了一会,肚子又痛起来,弯着腰缓和着,树上飞来几只松鸦,扑闪在枝头,洒落一捧白雪,直直灌进了她的后脖颈,她抬起头骂了一声坏东西。抖着衣服将没化净的雪抖了出来。
捡好了柴火捆了捆,便拖拽着回到了小房,看着闻予正费力起身查看着自己的伤口。
“你别动了,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缝针,要的话这里也没有那个条件,好不容易不出血了,就别再动它了,哎!”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四天与她来说真的好累好累,好难熬。
闻予听着她沙哑的声音,一时心疼,“你嗓子怎么了?”
“可能着急上火,再加上有点受凉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添着柴火,山上很冷,火不能停的,不然屋内温度下降的可快了,这木头房子又不保温,这两天捡柴火都把她累够呛。
“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闻予本是出神的想着,却没想到居然问出了口,反应过来时,窘迫不已,好在她并没有在意。
“大好人呗,以德报怨的大好人。”
怨?两人以前是发生过一些不愉快,此时他根本不想深想,“那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真诚的语气仔细一听,竟然能听出一丝祈求,这要是传出去,他闻予祈求别人一定会比听到闻家倒了更惊悚,
南归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不甚在意的说道:“我同别人向来都是好好相处的。”
背着光站着的她,和上半身隐在暗处的他,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可从语气中能听出他的迫不及待,“那就把我当成别人吧,我们重新认识。”
她不知道闻予这刚有点精神头,又在唱哪一出。
她随意点点头,他爱怎么相处怎么相处吧,不耽误她的事。
看着壶里面冒着咕咚咕咚的水,南归头也越来越重,真的是感冒了啊。
这四天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也快到极限了。她喝了水,就打算在地上找个木墩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