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苹苹盯着周煦眼睛的问:“春宜说的是不是真的?”
周煦立即不在意地挥手:“啥真的假的,当兵的哪有不受伤的。”
田苹苹不理他说的话,直接问梁春宜怎么调理。
“针灸加贴膏药,他现在还没到非常严重的地步,不用吃药。”
膏药梁春宜没有熬,因为家里年纪最大的陆大姑腿脚很好,陆长州的身体在泡药浴的时候,隐藏的病症就治疗好了,家里不需要这个药。
而且她自己在家用药材熬的膏药,是不能用个人名义卖给看诊病人的,这叫赚外快,在这个时候,咋可能允许。
不过梁春宜可以申请医院的药材,熬了后开给病人。
这是军区医院,给军人看免费的,药材也是免费的,不是军人用的话,就需要花钱。
梁春宜写了方子让田苹苹去拿药,她先给周煦针灸。
周煦本来没当回事,不就是阴天下雨腿有点难受,这有啥的,哪有梁春宜说的那么严重。
但是田苹苹不同意,要求他必须看。
“我可不想你老了一身的病。”
周煦其实对梁春宜的医术是有点怀疑的。
人家学中医从小学,二十多岁还不一定能出师呢。
梁春宜这才学了多久,也就三年出头,怎么可能有老医生的医术好。
“你这针能扎准吗?不然让张老来?”
梁春宜停下给针消毒的手:“你不信任我的医术?行,我去叫我老师。”
她语气随意,没任何生气的模样。
“别别别!不用不用!”
周煦赶紧叫住她,一咬牙说:“你扎吧。”
要是让陆长州这个看媳妇如手足,兄弟如衣服的知道他怀疑梁春宜的医术,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重点是,他打不过陆长州那禽兽啊!
算了,不就是被扎几下,针扎也扎不多狠,顶多疼一下。
梁春宜如果知道他想法,肯定告诉他,扎针找准穴位,一针下去就能扎死人。
梁春宜转身回来,既然他同意了,不管是什么想法,信不信任她,她都会给他针灸。
给周煦针灸的部位都在腿部,他不需要脱衣服,只用把裤腿挽起来就行。
但因为是冬天,怕针灸受寒,梁春宜在针灸的房间里放着两个炭盆,里面烧着碳,还放着炉子。
一般是有病人需要针灸,梁春宜才把这些保暖措施做起来,没有病人,炭是不点的,炉子是放在外面看诊室的。
依旧让周煦躺床上,梁春宜让他放轻松,捻起根针,朝梁丘穴扎了下去。
周煦本以为会疼,却发现并没有疼,反而有股热流从针扎的地方进入腿部。
随着针越扎越多,周煦就感觉一直沉重凝滞的腿,慢慢在发热,变得越来越轻松。
梁春宜给他扎好针,定好闹铃,把布帘子放下来说他可以睡一会儿,床上有被子。
一小时针灸时间,周煦认为不需要睡,一会儿就过去了。
谁知道他躺着躺着,眼睛居然越来越重。
等他再次醒来,是闹铃响的时候。
他媳妇躺在他旁边,身上也扎着针。
周煦不好意思地擦擦嘴角:“我没想睡的。”
梁春宜给他取针:“我知道。是房间里太暖和了,你平时训练很累,才会不知不觉睡着。”
除此之外,梁春宜每次下针的时候都会用内力,内力游走在病症处会让身体很舒服,很放松,这种情况下自然容易睡着。
针灸的时候睡着,会让身体跟着休息,针灸的效果也会更好。
膏药的熬制需要时间,梁春宜让他们明天过来拿。
“对了,回家后天天用热水泡脚,拍打拍打脚心,男女都可以这样,对身体有好处。”
周煦和田苹苹从医院出来,感觉腿确实变轻松了,他抬抬腿,一脸神奇地说:“老陆媳妇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田苹萍“哼”一声:“春宜肯定厉害,不然她也不能在医院坐诊啊!”
*
除了石三木、田苹苹和周煦,梁春宜这里没有其他病人了。
就是医院里只剩她自己值班的时候,病人一看张老和洪医生不在,就立马离开,根本不会来她的诊室。
梁春宜也不气馁,专心研制自己的药。
她现在看医书、自己琢磨药方的事,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
大家觉得她异想天开,一个新药方哪有那么容易研究出来的。
不过梁春宜没在意别人的看法,依旧按部就班地干着自己的事,没被任何人影响。
张老很欣赏她的态度,交待她如果研制出了新药方,他会帮忙给她提交给上面。
他对梁春宜有种莫名自信,比梁春宜自己还相信她自己。
梁春宜正用意识研究着空间里的一个药方,是关于调理女性痛经的。
不是那种需要熬药的药方,是制药的药方,只要药成功,对以后千万女性是福利。
梁春宜正研磨着药材,看到她老师带着一个穿着军装,年龄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老人进来。
梁春宜一下子站起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