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荣享说什么呢,说她做过一世的噩梦,梦里那些不堪、梦里那些纠缠,还有梦里李荣享对她的……
她是不会说的,永远不会说的,她一个人知道就好,就让那真是一场噩梦,已经过去了吧。
她强压下心头的苦涩惊惧,努力地迎着李荣享的目光笑着,施以一礼,“先生为我好师之人,”她看着李荣享皱起好看的眉头,笑得更开心。
李荣享应是也不喜欢这个‘师’字的吧,她也不愿意只认李荣享为‘师’啊,又接着说:“此为次之,汝慕先生则为主,每见先生一次便添一分,先生可喜欢我?”
她未等李荣享回答,她自己抢先回答了,“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不提前世种种,只说今世,若为不喜,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场桃林相会。
李荣享没想到长乐会这么大胆直白,那隐隐还未成形的东西,就被长乐大刺刺地挑了出来,好像就应该这样说出来才对,没什么可隐瞒的,不该隐瞒什么。
说完后,她整个人都娇柔妩媚起来,充满着生的活力,像是扬起一杆招摇的战旗。那旗上只写着四个字:你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