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姐妹(1 / 3)

叫珊姐儿的女子,全名叫秦珊,按血缘来讲,与长乐是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叫她一声‘姐姐’倒也不错,可惜,天家无父子。

长乐的父亲虽不是天家,但长乐的母亲是实打实的天家公主,且只生她一个。

不说萧华长公主有多受两代帝王恩宠,就说不受宠的公主,那也是实打实地出不来‘姐妹’的——本朝□□皇帝立的旨:附马尚公主,不得纳妾,若无子女,可过继。无子有女,女承。

也就是说在大印国整体男权统治、男尊女卑的天下里,皇家的公主是惟一可以不男尊女卑,可以有家族继承权的。

富昌候的爵位从□□建国至今,也传了五代了,如今传到她父亲这里,怕是要……传给她这个外姓人了。

她可是出生就被赐了国姓‘江’,而她父亲富昌候姓得可是杨啊。

这也许就是她祖母不甘心的地方吧。说什么也要折腾死她,在让她的父亲可以过继个富昌候府的后代,她的那些堂兄堂弟们。

前一世,上半生她傻白甜到死,下半生她活得惨不忍睹。这一世,她醒来那几天,也细细地盘算过。

她这个姓,哎,说来是荣耀,实际里又何尝不是一根刺。

在她出生懵懂时,就已经刺到了每个人的心里,注定着她的悲剧。

她祖母、她父亲,还有许许多像富昌候一样的权爵,哪个不暗暗忌惮的同时,恨得咬牙切齿。

她那个皇权龙椅上的好舅舅,无论算计起什么来,都是对得起‘孤家寡人’这个称号的。

长乐心底冰凉,重生有一段日子了,她也没有暖过来。还好像死了般的冰冷冷的,她也是见过地狱忘川、差一点趟了三途河的。所以,就算她想敛目做出从前那副柔和娇婉的样子,眸子里的冷意,总是退不掉的。

秦珊被长乐那眸子里的冷意盯得心下发虚。长乐应该是不认识她的,但她却是认识长乐的。

她这不是第一次见到长乐了,以前也曾偷偷见过几次,都是隔着些人,远远地望上几眼。

只听人说她这个姐姐是个草包,空有一副绝世的相貌,其实胸无点墨亦无城赋。她更是听过她那祖母拉着她的手,狠狠地骂她那个姐姐‘野种、不得好死’。

秦珊从记事起就知道长乐与她是同一个父亲的,她母亲秦氏没少与她说过,她的父亲是富昌候,她应该是候府小姐,却因为江长乐的母亲萧华长公主,她和她母亲只能缩居一角,对外不敢说起,连着她被偷偷带回富昌候府时,也是顶着富昌候弟弟杨宁泽外室名头才行的。

明明她母亲秦氏与父亲才是青梅竹马一处长大,自幼两小无猜的真感情,却被萧华长公主生生拆散了,她心里是万般恨的。那本该也是她的,都该是她的,凭什么,凭什么都是长乐,却没有她的。

“这位姑娘唤我一声姐姐,我真是好生奇怪,家母萧华长公主似乎只有我一个女儿,未曾听说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长乐淡淡地说着,眼皮都不撩秦珊一眼,前世就是自己太好说话了,太给这女人面子了,才让她觉得自己好欺负,蹬着鼻子上脸,害了自己一生。

长乐话里只提其母萧华长公主,而半字未提其父富昌候,秦珊若是明白就不该再讨她嫌,她母是公主她父是驸马,若她母只有她一个,那她父也必须只有她一个,这是国法。

可惜秦珊不是个明白的,她含着半滴眼泪,楚楚可怜地说:“姐姐,这不是柳郎的错,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对柳郎一片倾慕之情,不能自抑,如今我的清白已给了柳郎,惶论您一声姐姐,还请姐姐垂怜,入了府做牛做马,您当我猫儿狗儿都行,别让我离了柳郎。”

那边用手勾着柳承熙,却避开了长乐之前所问的姐姐妹妹。

想来也不敢直接回答长乐这个问题,只从更恶心人的角度入手,把血缘降到同侍一夫上来了,心里是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这么一算,这‘姐姐妹妹’的,到有几分意思了。

长乐长睫上挑,终于给秦珊一个正眼,这个女人前世坑她不浅,果然是有些道行的。

被她捉女干在床,明明可以躲到柳承熙的身后做垂泪小白花,竟挡身而出,这是拿自己太当回事了,还是拿她太不当回事了呢?

许是不知有多少人在这女人面前说她是个窝囊废物,这才有个胆子出头,想在柳承熙面前买个好。

果然,在秦珊开口后,柳承熙暗暗地吐出一口气来,似是放松了些,看秦珊的眼神也盈满了感动,秦珊更是娇羞垂头,未语凝噎,媚眼还回。

要不是戏得演下去,她自己还是主角,长乐都想拍巴掌鼓掌预备瓜子茶水了,这互动天雷狗血,感天动地啊。

狗男女为什么要叫狗男女,总是在一起‘吡了狗的’,早晚‘狗带’的。

长乐不慌不忙拿眼扫了室内一圈,身边跟着的小丫头立刻领会主子意思,搬来一把椅子,摆在与床正对的地方。

长乐轻摆衣衫,稳稳坐下,她那祖母可是‘立志’要把她培养成淑女典范的,她也觉得淑女挺好。

虽然凭着她的身份,抛去一切,活得像她母亲那样恣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好名声这个东西,就像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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