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阿姨,您有我父亲的照片吗?能让我看看吗?”
空蝉沉默地看着我。
那目光直勾勾的,看得我心里发怵。
“……已经烧掉了。”
“噢。”
光溪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妈妈不留他的任何照片,空蝉也把他的照片都烧掉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想再问一遍,“他,不在了吧。”
空蝉点头。
“很早就过世了。你别难过,他并不值得。”
“我明白,放心,我不难过。”
见都没见过,自然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知道他是个坏人有点失望,但也没有产生强烈的恨意。
假如可以见上一面,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他。
——你的女儿也是普通人,你敢用她做移植实验吗?
当然了,我不会告诉他,我是他的女儿。
我只想把这当成一个故事。
……
在五条家饱饱地吃过午餐,我提出了告辞。今天是大晦日,妈妈还在家里等我。
临走时还拿了五条家一大堆礼物、丰厚的年玉,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阿悟,麻烦你送铃溪溪回去。”空蝉说。
“OK,小铃,我们走吧,小铃,喂——”
五条悟叫了我好几声,我都没有答应。
在走到院中时,我的注意力全被那棵晚樱树上的涂鸦吸引了。
树干上,红色的颜料画着两个踢球的小人。
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的手笔。
我摸了摸树干,很粗糙,刮得手心都有轻微的刺痛。
这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