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丞相府回来以后,宋清若就再也没有出过府门一步,那个檀木盒也被她给拿了回来。
这个檀木盒的主人确实是她无疑,但上面精美的雕刻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呢?尽管她的脑海里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但内心深处却总有一种错过重要事情的感觉。
此时的宋清若正手捧着一本书,可她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个檀木盒上,完全沉浸其中。
以至于连萧北淮回到房间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拿起了盒子,还左右转动着仔细观察,才终于打破了这份宁静。
只听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这个盒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宋清若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没有啊。”
萧北淮轻轻将盒子放下,然后搂住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时常发呆。”
宋清若将脸贴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气息,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部,缓缓地说道:“没什么啦,夫君。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到现在还是没有恢复,太医那边有没有什么说法呀?”
萧北淮的视线重新回到那个盒子上,眼神变得深沉起来,“夭夭为什么这样问?”
宋清若松开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轻声说道:“这种感觉让我感到非常别扭,仿佛我失去了自我一样,我想知道从前的一切。”
“夭夭,别急,会想起来的,太医说需要时间,你现在有孕,不能用药。”
宋清若下意识地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对不起,我并非纠结从前的记忆,我只是非常的不安,我总觉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没关系的,我理解,据说怀孕后的女子情绪容易波动,这都是正常现象。”
待到宋清若睡着之后,萧北淮起身下了床榻,他的神情没有了刚才的温柔。
他再次拿起檀木盒左右转看,就因为这个盒子,宋清若就开始走神,他微眯的眼眸透着幽深的寒意。
最后,他将盒子放下,退后一步,果然别有洞天,近看是兰花草木,远看其中隐藏着字,画中藏字虽然不常见,但是,有的文人骚客愿意做这样奇巧。
但是将它刻出来需要费很多心神,这个盒子是谁刻的不言而喻。
他的嘴角勾起残忍的冷笑,说出的话如同来自地狱,喃喃道:“江逸尘,死了也不安生。”
他将盒子高高举起又轻轻的松开了手,“嘭”的一声,盒子碎了,里边的药瓶也碎了。
陌雪听见响动,赶紧进来了。
看着一地狼藉,再抬头是萧北淮冷冷的眼眸,灯光下阴暗吓人。
陌雪立刻跪下,“侯爷,奴婢将它收拾了吧。”
萧北淮低头看着地上的残骸,漠然道:“知道怎么说吗?”
“属下明白,是属下不小心打扫的时候不注意碰坏了。”
萧北淮点了点头。
陌雪请示道:“侯爷,那这盒子……”
萧北淮回头看了看,冷冷道:“扔了。”
陌雪赶紧收拾,收拾好了之后就退了出去。
第二日,宋清若没有看到盒子,就问陌雪。
陌雪立刻跪下说道:“夫人,是奴婢打扫的时候不小心将它碎了,请夫人责罚。”
宋清若心里闪过刺疼,她捂着胸口道:“盒子呢?”
“奴婢给扔了。”
“扔哪里了?”
“夫人,这个时辰可能已经被街道司的人收走了吧。”
宋清若失神的坐下,嘴唇动了动,但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清若坐了一会,起身向外走,陌雪立即跟上。
“我想自己走走。”
陌雪刚要说话,就被宋清若一句“这是命令。”堵住了。
陌雪只能远远的跟着。
宋清若来到后花园的凉亭里,虽然陌雪没有跟着,但是,还有府里别的丫鬟。
池塘里结了冰,厚厚的一层,宋清若披着狐裘坐在那里静静的发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一个盒子,为什么她要这样在意,不应该是这样的,就算没有记忆又如何,她以后会有的,她现在过的这样的幸福为什么却心里好难过,看着阴沉沉的天幕,她觉得这就是一个囚笼,她觉得胸口有些闷。
“妹妹,怎么在这?”
宋清若起身行礼道:“姐姐。”
连栀拉住她的手,亲切的说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有心事?”
宋清若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
“妹妹,你现在怀有身孕,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姐姐说说。”
宋清若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事,稍微有点冷,我就先走了。”
宋清若还未迈出凉亭,连栀身边的丫鬟,就小声的与连栀道:“夫人,这二夫人不会知道裴小姐的事情了吧。”
宋清若顿住脚步,回头看她们。
连栀剜了一眼丫鬟。
见宋清若停下看她们,连栀笑道:“怎么了?”
“裴小姐,是什么意思?”
连栀故作无事的说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