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雪戈的命令,几个根部各自清楚,纷纷四散离开。
雪戈说这话不光是说给他们五个人听的,也是有让他们带给城里还在游击的那些忍者的意思。
不过雪戈说完这些却没有立刻动身,而是低头看了一眼后纵身跳下城墙,落到两個女子面前。
他没说话,那衣容华贵的女孩先说道:“一别数年,又是好久不见了,水鸟川雪戈。”
“俪兰公主。”雪戈对她微微点头,权当作是打过招呼。
说罢,还看了边上的侍女一眼。
俪兰姬出身贵族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刚才能临危不乱倒还罢了,这个侍女居然也能面不改色不免让人高看一眼。
俪兰姬倒也没有多耽误雪戈的打算,只是轻笑着说道:“我本随姑姑在外城闲游,突然遭袭不免失散。现在姑姑大抵正在抗敌吧,倒是我在回天守阁的路上给人堵住了,幸好为你所救。”
“雪戈应该是木叶的援兵吧?初来乍到的,我便说上一句——这城里并不是主力,雾隐之人也没有真心毁坏国都的打算。其入城杂众虽多,但真正的主力并未入城。现在估计已经被姑姑带着木叶的部分忍者给堵外面打起来了。”
“所以你可自斟酌,是留在城中清扫还是去帮姑姑一臂之力。”
说罢,俪兰姬轻轻将扇子压在唇前,示意言尽于此。雪戈了然,果断转身离开,不小三秒便化作黑风消失在街上。
等雪戈离开了,俪兰姬身边的侍女才低声说道:“看来前些时候那一战对戮鬼的影响不小啊。”
“佐子何出此言?”
被称为佐子的侍女老老实实地俯身说道:“上次见面时,水鸟川大人虽然气质冷峻,却平静如水、含光鞘中,心质纯粹如冰。而今日再见,就刚才那么惊鸿一瞥,其身上便冒出如同滔天海潮般的杀意。”
“虽然神色依旧漠然,但所作所为已然狂乱,锐气尽显的同时却不免有些过盛伤心了。”
“不管怎么说,实力上强悍了许多啊。”俪兰姬好似全然不在意地说道,“要说以前,虽然我也觉得他日后必成大器,但一瞬间杀了这么十几个雾隐忍者……也实在是骇人。”
“正是如此。更加之狂乱之人,更便于作殿下的提线木偶。”佐子小声说道,“这么说来也许还是一件好事?”
俪兰姬忽然叹了口气:“佐子~跟着我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心思这么单纯?”
忽然被自家公主说了这么一句,佐子怔了一下。
俪兰姬的神色颇有点意兴阑珊的意思:“所谓的狂乱不过就是他的一层表象而已。你可见他失去理智了?不过是心中郁气找个借口发泄罢了,临阵杀敌这也算发疯不成?”
“殿下不觉得他狂乱了?”佐子有些疑惑。
俪兰姬摇摇扇子:“我刚才和他说了些什么?”
“殿下说敌人的主力在城外。”
“然后雪戈做了什么?”
“水鸟川大人……大人离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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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北……”
说到这里,佐子愣了一下,忽然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雾隐的主力在国都城西北角五里开外,这里可是国都东北角。”俪兰姬斜斜地瞥了边上的佐子一眼,“我都没说对方的主力在哪个位置,他便直接往城北去了,显然是在来时就已经探明了国都附近的状况,只是因担心城内有更多来犯之敌所以先入城罢了。现在知道了主力在城外,他便直接只身去城西北支援,却也没把那五个忍者带走,让那五个忍者在城内多牵制一下。那几个戴着面具的,不是暗部就是根部,实力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个陷入狂乱的人,可不能这样杀意收放自如,在杀戮的同时藏着这些玲珑心思。”
“殿下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人了?”佐子小心翼翼地说道,“也许水鸟川大人直接去城西北不过就是个巧合……”
“可能吧,等战事告结后试探着问问便清楚了。这些雾隐来的也只是做做攻城的架势,也已经打了两天,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退去了。”
“说来,我也有些事情想问他的来着。”
俪兰姬也没有去反驳佐子的意思,只是施施然带着佐子朝天守阁走去。
“只是佐子,有句话还是得告诉你,免得你把我托付给你的事情办砸了。”
“请殿下教诲。”
“把人当人,人臣择主。是个人便各怀心思,御下要报以尊重合作的态度,而不是把人当成提线木偶,随意安排。不然哪天迟早要被这用来操控的【线】给缠了,说不准【线】一乱还会被木偶给背刺一刀。”
……
卑留乎处,林一坐在沙发上,看着跟前的白发男人熟练地给自己斟茶。
她这趟过来是给卑留乎传达鵺鬼死亡的消息的。
听完林一所说,卑留乎也不免摇头叹息:“可惜可惜。我这边药开发得相当顺利,要是按部就班做下去再要不过一年就可以把靶向药做出来了。没想到居然战端一开就死在战场上了……”
“说起来雪戈还没有和我说过这药是开发给他老师的呢,他醒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