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钟明远跪在地上,哭的不能自理。
他才响起悲痛声,直接哭倒在地上。
谢乐云站在他的身边,手里拿着帕子,压抑着哭了起来。
“乐云,你跪下,一起哭。”
钟明远将谢乐云拉跪在自己的身旁。
钟利庭站在旁边,也是悲从中来,从小父母就偏心弟弟,他为了证明自己,跟弟弟争了一辈子。
如今,弟弟走了,他这个心里就跟针扎一样,一下子想起了弟弟的好。
他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你给我进去,把话说清楚。”
就在这时,钟明亮拖着钟明礼进了灵堂,大家还是第一次看见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钟明亮。
他将钟明礼压跪在灵堂:“你自己说,那个蛊虫是怎么回事?”
众人见状,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钟利庭看着大儿子被二儿子压着,瞬间停止了哭声,他掩面擦掉泪水,语气不悦:“明亮,先松开他。”
钟明亮嗓音哽咽,头一次违背钟利庭的话,执拗的压着他,低声控诉:
“他送给别人的蛊虫害死了阿爹,阿娘。”
钟明亮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不会对别人表达感情,除了江燕枝。
他派人去追查蛊虫的时候,居然查到了钟明礼头上。
一番询问下,钟明礼竟然将没有解药的蛊虫送了一只给朋友。
而钟利羽和沈卿玉的死状,分明就是他那没有解药的蛊虫所为。
钟明礼听说二叔,二婶的死讯后,昨天就来了,只是看到死状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劈。
连纸钱都没来得及烧,就火急火燎的跑走了。
直到今天被钟明亮抓到灵堂,他都没有找到那个给出蛊虫的朋友。
钟明礼跪在灵堂,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蛊虫为什么杀了二叔,二婶。
只能低着头,任由钟明亮发落:“阿爹,明远,我对不起二叔,二婶。”
“是我的蛊虫害死了他们。”
钟利庭闻言,直接一脚踹在他身上,神情悲恸。
“混账东西,你给我说清楚。”
“你的蛊虫怎么就害死你二叔了。”
钟明远一边哭,一边指着他质问:
“大哥,我阿爹,阿娘平时待你不薄啊。”
他无力的捶打起了钟明礼:“你怎么能害他们呢?”
胡荔芸见状,脸上也难看了许多,她这个大儿子别看平时眼里只有蛊毒,对什么都不关心,其实比谁都重感情。
现在他的蛊虫害死了二叔,二婶,心里指不定多难过呢。
她上前拉住钟明远:“明远,你先冷静,冷静,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等会吊唁的人走了,阿娘好好审问审问他。”
钟明远哭晕在了谢乐云的怀里,不一会,一场闹剧很快结束了。
晚上,吊唁的人都走完了,钟利庭吩咐染劲关上院门。
一家人开始对钟明礼进行审问。
钟明礼跪在院子里,脸色都不自觉的发白。
钟利庭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钟明亮和钟明远通红着眼睛,站在院子里。
“阿爹,二叔他们的死状确实是我的蛊虫所为,我愿意接受惩罚。”
钟明礼转过身子,对着钟明亮和钟明远说道:
“明远,明亮,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能挽回二叔,二婶的命。”
“要杀要剐,我都听你们的。”
“胡闹,什么要杀要剐的。”钟利庭虽然恼恨他的蛊虫,但毕竟是自己亲儿子,真舍不得让他去偿命。
只是在钟明亮和钟明远面前,还是要做做样子。
他拿起染劲递过来的鞭子,声音沉静:“你如今犯了人命,死罪可免,活着难逃。”
“一罚你鞭刑,一百鞭。”
“二罚你去婺渊涯,思过一年。”
“三罚摘去你长老之位。”
“以上三罚,你可服气。”
钟明礼哪里敢不服气,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在罚的更重些。
“儿子接受惩罚。”
“既如此,明亮你来执行鞭刑。”
胡荔芸看着二儿子,哭着鞭打大儿子,她背对着身子,捂嘴痛哭起来。
只要能保住大儿子的命,长老之位没了就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