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仔狱长许一零跟行尸走肉似的,在血监监区乱逛游,满面愁容诉不尽心中苦涩,一腔孤勇断不了打工生活。
违规进入血监的几人都在她身后,跟随丧气至极的许一零走来走去。“狱长怎么啦?”开开心心骑在人马背上的艾莲恩小声问着彻斯特,彻斯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一行人里只有魇明白许一零是什么状况,这还是的某欢天喜地的零号告诉他的“好消息”,狱长被血监眷顾,即将留任。
这倒不是说她就要一直留在血监,只是以后会时不时被拉过来当苦力,并且负责些原来根本不存在的事儿:刑期,虽然某种程度上这是许一零自己作出来的。
“在这里当工具人可以,但是工资怎么算?我要求预付。”许一零终于下定决心,停步在过道,系统这次倒是回复的很快,“可以预付部分,你想要什么?”
“把彻斯特体内的关于迷途的力量清除。”这一切都是系统内部的交流,其他人并不清楚。
“可以。”
这次系统的回复很利落,许一零都没想到它能答应的这么爽快,本来的火气也往下降了点,她揉揉眼角,默然回头。
“各位,咱们终于要回家了。”
“确定你还回得去吗?”魇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来了句,把许一零气够呛,“搞清楚,要留也是你这个价值一、万、积、分的叛军留下,天天给血监洗盘子刷碗喂零号!”
“哦。”
“哼。”
转眼间他们来到了处装着零号像是水银般的液体池子,这是深层监室的禁区之一了,许一零走到边缘就跳了下去,彻斯特想拉住她,没成想被狱长一起拽进了池子里。
“啊嘞!”艾莲恩伸着脑袋看这副旷世奇景,魇则往后退了两步,他并不想掉进未央里,但未央估计也不会伤害狱长,毕竟这小家伙关乎着“刑满释放”。
掉入池子中的许一零和彻斯特看到了别样的景象。
这并非真正的水,内部并没有外表看上去浑浊深厚,相反这里的视线很晶莹,闪耀着层层的叶状光芒,呈现着别样的水乡。液体并没有打湿他们的衣襟,而是裹着他们,两个人先后向下悠悠的坠落。
他们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水面之上,穿过堆叠的光影与浮动的银色,上面不是血监的高台,而是俯瞰角度的丛林废墟,是模糊的绿与金。
“看上面,我们不了解的东西有好多啊。”许一零不再自由下坠,像是鱼似的游动到彻斯特面颊旁。彻斯特盯着她的眼睛与奇迹般的倒影,“是啊。”
他刚想向上游,零号就把它们卷起托了上来,不让他们在自己身体里挑灯拨火。
“没事儿就赶紧回去,不要来烦我。”
“变脸变得真快,也不知道刚刚谁死乞白赖的让我在这儿当狱长。”
单调而浅淡的银色长廊中,一行人的影子倒映在干净的墙面,在寂寞的白色中添上了混乱的彩晕。兜兜转转,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
偌大的血监敞开一道干净的裂口,对面就是城市的轮廓,众人缓缓踏入系统留出的裂口中,在一阵目眩后回到了01382萧条的覆雪残城:花间。
银装素裹里添上的血色早已凝滞,失去了温热与赤红,如游丝攀附在微融的落雪中,又盖上微不足察的几颗冰尘。从地面,缓缓延伸至了树与陈墙,斑驳的深棕戕害了城市原本的样貌。
黑色人马莫尔坎消失了,回到了充斥着野性与无知的迷途之中。
市中心被毁了不少建筑,孤零零的像是废墟,荒无人烟。偶尔有几声啜泣,像秋空上的孤雁,发散着寥寥无几的生机……也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或许是没来得及撤离的孩童,又或许是被毁了家的职工。
可以哀伤的事情太多了,如果艾莲恩没有在许一零耳边喋喋不休的谈邱唯,葵花鹦鹉没有大喊大叫,氛围该是多么的好。
“艾莲恩,我们该分开了。”许一零揪揪魇的腕口,微不可查的示意着。
“啊?可是……”艾莲恩还想着挽留一下,但是魇直接把除了艾莲恩之外的三人传走了,只留下艾莲恩孤身可怜的站在沥青路上。
“还想留个联系方式呢…阿啾,饿了吗?我也饿了,我们去找找吃的。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跟打了仗似的,不知道邱唯去了哪里…”
……
花间市市中心周遭被大量武装队伍围了起来。
人员在这期间不断被遣散,原本热闹的节日集会顿时转换成一副炼狱的模样,气球的残骸凋零在雪地中央,节日横幅被潦草的遗弃在过道上。
裹着大衣的黛妮卡站在建筑的荫庇里,双手交叉扭头望向这萧条的景色,穿着官方制服的中年男人低头站在左侧,他瞎了一只眼,嘴唇也比正常人要薄不少,“览亥那边很不满意这次行动。”
“不满意让他们亲自来,反正江夜也是他们搞出来的祸害。”黛妮卡冷漠的回话。
男人嗤笑着点了点头,手抹了把胡茬,“先别管览亥那边,几个怪物和守序部顶层不来,想光靠我们围捕7e……痴人说梦一样。对了,上面让你多留意彻斯特少爷,他们对这次的事变有不一样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