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这么大个人,顿时被蚕蛾吓飞出去两米,就在周思成准备嘲笑他的胆量的时候,工作人员抄起了旁边闲置的撬棍。
“……”
于是周思成笑着笑着就嚎叫起来。
‘蒋易尘蒋易尘!救一下!’
笨笨胖胖的蚕蛾疯狂但缓慢的向反方向爬,一爬一个趔趄,撬棍寒光一闪,恶狠狠的冲蚕蛾脑袋抡了过来,只差01秒,蚕蛾就要从一只变成一坨。
好在蒋易尘及时用道具将它传送走,才避免了这该死的量词变化。
就在周思成准备感谢蒋易尘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来到了工作人员的肩膀上,肩膀上的大脑袋转头,和茫然的蚕蛾目目相对。
对视后那一秒长久的沉默,是为了之后轰轰烈烈的别离。
果然不到一秒工作人员就手舞足蹈呼天抢地起来,手一伸,一个万虫归西掌擦秃噜了蚕蛾脑瓜顶上的毛,擦得是火花带闪电,让冰冷的室内都能让蛾感到头脑一热。
可怜的蚕蛾年纪轻轻就和它的秀毛说了再见。
毛,已去,蚕蛾,未卒,于是年轻的工作人员接着尖叫接着舞,一人一虫交流的天昏地暗。尽管生存环境恶劣,蚕蛾还是以超越历史记录的速度在工作人员身上猛爬,最终到达了人类之盲区:后背。
“老师!!帮忙,有个虫……”
年轻的工作人员刚要跑出去,脚底就踩上了个滑不溜湫的金领带,还没出门邦当摔倒,一下磕在了门框上。
不省人事。
蚕蛾当即选择跑路,腿倒腾的那是真的在飞毛,也难为他能保持这个速度,在另一位年长工作人员赶来前跳回了地板蛰伏起来。
一边的玩家在生动活泼的演绎《虫子与激情》,一边的玩家在风平浪静的闲聊副本与任务。
‘许零,你之前传递的消息全部来自于那个记者是吗?你现在在记者身边?’仙人掌球安然的躺在角落,看着金色领带驮着筋疲力尽的蚕蛾一路蛄蛹到她这里。
‘没错,记者离你们越来越近了?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们帮忙让她进来。’蒋易尘很快的回应,他顺带通知了一下伪装成服务生的齐斐闲和宁依在外等候。
‘我们不能直接杀孽种,想要完成任务得靠另一种方式。’一行行小字从飞蛾构筑的通讯系统下出现,所玩家面前都可以看见,而紧密无间的信息中忽的出现了一句加红加粗的字体:
“蒋易尘,我回去没刨你祖坟算你祖坟藏的好。”真诚的祝福来自周思成。
但蒋易尘还没来得及收下这情真意切的话语,外面就传来了来自年长工作人员的叫喊声,“王憬?!你怎么了?”
“来人!”年长的工作者无助的喊了几声,后知后觉的发觉到房间的隔音效果过于良好。他急忙拿上身份卡就开门试图求助,他已经年迈,又长期是半个文职,没有多少体力拖动一个成年人,而幸好此时一男一女的服务生‘刚好’路过门口。
这位工作人员急忙把两人叫了进来,让两位服务员抬着摔倒的那位就医。
伪装成服务生的齐斐闲背起这位伤患,宁依在旁辅助的过程中,顺走了年轻工作者口袋里的身份卡。
“我们不知道哪里有随行医生,您来带路吧。”齐斐闲这样向年迈的工作者说着,“好好好,我带路,快快,千万别让这孩子出事儿!”
此时宛安刚好达到这里,她见齐斐闲背着伤患出去,身后还有位告知模样的年迈学者捉急的跟随。满是戒心的她迟疑了一下,随后将保洁车推到了可以看见门口情况的地方。
一位女性服务员冲她轻轻招了招手,“您好,您是保洁吗?能不能进来清理一下垃圾?”
“好的。”
一切就这样看似巧合的进行下去了。
宛安成功进入存放孽种的内室,这和之前她用定位打探到的位置一样,没有出入,只不过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顺利到令人惶恐。
事到如今也只能不管不顾的向前。
招呼宛安进入的服务生并没有跟随宛安进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跟随齐斐闲的背影而去。
保洁箱里,兔子挂件安安静静的待在最底层,她上面还有不少不同型号的摄像头。
因为被蓝色箱盖遮挡,里面的物品没有任何视野。通过副本地图的标记,许一零知道她已经到了“目的地”,‘她看上去不像是会杀孽种的人,你们打算怎么完成任务?’
‘但她看上去像是会给孽种挨个喝水的人。’蒋易尘的回答暗含了他的想法,‘好吧,我大概知道你们想怎么办了,但问题来了,你们从哪搞烈性毒?’
‘放心,我已经把仙人掌球的汁倒饮水机里了,绝对无色无味。’
‘仙人掌球的汁?’许一零差点没喘过气来,却见蒋易尘娓娓道来,‘它的原型可是来自01382西琼埃的剧毒仙人掌球,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拔了它几根刺才取到的汁。’倒不是怕被毒死,主要是怕被玉兰打死。
‘是我拔的!’周思成反驳。
‘我指挥的。’蒋易尘补充。
如果许一零能看见外界,就会发现金色领带和蚕蛾正如胶似漆的靠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