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鹏宇看着满是火光的城主府,漫天的熊熊大火,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烧焦味儿,
这一场大火,烧尽了他的傲骨,烧尽了他对父亲的怨恨,充斥着对自己不能理解他的悔恨。
泪水打湿了脸颊,他明白了,他为什么说出那一句话,为什么不想让他在那里,他后悔为什么不能早点明白,不能早点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
有时候,失去才懂得珍惜,离别方知团聚是美好的。
鹏宇他看着自己那华丽的衣服沾上了许多灰尘,那经常梳理的容貌已经变得蓬头垢面了,那双沾满血迹的双手,诉说着他的无能。
“大哥,我们现在听大人的话,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他让我们撤离,肯定预知到了有了风险。”
“大人为我们提供了逃跑的信息,我们应该听从大人的话,现在立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如果不逃离的话,只能给大人徒增烦恼,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一旁跟随着鹏宇来此的黑衣男子,一脸恭敬的道。
鹏宇突然的站起身,揪住黑衣男子衣领,
“你说叫我走,我怎么走?我走了,他怎么办?我就剩他一个亲人了,他是我世间唯一的亲人,他是我的父亲,我是他的儿子。”
“你们还有亲人,那我呢,我就像一个世间的孤魂野鬼,独自留守在世间,没有任何亲人。”
“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鹏宇对男子的话怒火中烧,虽然他说的是对的,他帮不上忙,但心中的火气就是一下子就大了,
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如同一头被困的野兽,疯狂地撕咬着理智的牢笼。
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擂动的战鼓,催促着恨意的蔓延。那愤恨如同黑暗中疯长的荆棘,紧紧缠绕着灵魂,刺痛每一寸神经,让世界都在这怨恨的阴霾下变得扭曲可憎。
“大人,我们的亲人也所剩无几呀,你也是我们的亲人呀,你还有我们呀,是你曾经救了我们,我们才愿意为您出生入死,你不仅仅是我们的大哥,更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和亲人。”
黑衣男子跪倒在地,紧接着是其他人也跪倒在地,
鹏宇看着跪倒在地的众人,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浇灭了,
他没有自己的亲人,难道这一次如果他们失败了,他们的亲人也会为他而流泪,是因为他的意气用事,导致了他们的死亡,
他们会不会也成为现在的他的模样,他现在愤怒,他们会不会愤怒的向他讨要说法,
寂静的树林里,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想跪在他面前的黑衣男子们跪下了,咳了三声响头。
“如果你们在我之前死去,我会用我的余生为我所做的去赎罪,为你的亲人们送行。”
“我不是一个好的领头人,我还不够强大,谢谢你们多年之间的照顾,现在的话,就由我一个人来去吧。”
“你们回到断龙社,禀告其他长老,让他们加强防备,这次行动失败,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自会去领罚,所有过错我一个人去承担。”
“谢过诸位了。”
……
“你,还是走了吗?”鹏宇周在曾经的繁华已化为乌有,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废墟。
残垣断壁像狰狞的巨兽骨架,在灰蒙蒙的烟雾中若隐若现。
地面上满是烧得扭曲变形的倒塌的墙面和人的尸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原本色彩斑斓的物件都被蒙上了一层黑色的灰烬,仿佛是死神洒下的阴影,无情地宣告着灾难的肆虐。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矗立在面前,从鹏宇的角度来看,他是如此的伟大呀!
老人怒目圆睁,一直看着他倒地不前的遍地尸体,手持拐杖支撑住那欲要倒下的身体,看向远方,白色的长袍已经染红了的血迹,
浑身散发着血腥味儿,但身体上没有一个好的地方,有着无数的血痕,伤口大的在很远清晰可见,
鹏宇满含热泪的冲了过去,看着那不屈的老人,心中只有悲愤,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对不起,父亲。”
哽咽着说着,把鹏张缓缓的放倒在地下,用双手闭住他的双目,轻轻的抱起,对他说着曾经不曾说过的话,
说过再多的话,已经没有机会了,突然,一道亮光出现在鹏张的体内,喷薄而出,是一个布满鳞片,纤细的身子的青蛇,青蛇吐露着性子,看向鹏宇,露出宠溺的眼神。
“这是父亲的灵愚,他们没有封印走父亲的灵愚,是因为这些黑人嫌麻烦,没有来得及封印吗?”
“这,算是父亲对我的馈赠吧。”
“我会继承你的遗志,承担起你的责任。”
城外乱葬岗,鹿南自然不知道城里的混乱,真不知道刚刚交谈甚欢的老人已经离世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逃离这个地方。
看到恐怖的身影如影随形,无论鹿南走到哪里,他就会紧锣密鼓的追上去,他就像鹿南的影子,怎么甩子甩不了调,
还有呢,密密麻麻的小鬼,每当铜锣声一响,他们就像发疯似的寻找着什么,因为那个恐怖的身影还在那里,他们现在不是为了追赶路鹿南,
“向那个方向走,那个方向他不会跟来,他是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