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等确认过该走的人听不见了,这才掀开布单喊床上的人起身。
“邢霏,以后不能这样了,警察装尸体过来听现场的壁角,传出去不像话,还有你!”一提杨呐,郑执的口气总是不自觉多了份狠叨叨,“正好邢霏在,你,当着我的面和人家好好地道个歉,都是一个局的同事,以后还得合作呢。听见没有,杨呐,说你呢!也不看看刚才是什么情况,就在那糊嘞嘞,知不知道警察的头号大忌是什么?切忌先入为主!再没找到证据前,康可就是我们要保护的对象,听到没有?好了,开始道歉吧!态度好点!”
估计这个难搞的刺儿头是提前被郑执打过预防针了,那边郑执吆喝着要道歉,杨呐就真的乖乖地弯下了腰。
“对不起邢霏,是我不对,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请你原谅我。”
邢霏没吱声,眼见场面又要尴尬了,郑执赶忙打起了圆场:“行了行了,以后就是好同志了,杨呐,你赶紧带着邢霏回车上,等我们收完尾就回局里开会。”
知道啦。杨呐敷衍地做了个遵命的手势,扭头率先朝大门走去。
外头的雪下到这会儿总算有了颓势,推开门的刹那,一片凉凉的雪花落在杨呐眼皮上,冻得她接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他们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街对面,杨呐推着运尸车一路吭哧吭哧地走到车旁,拉开后开门,把车折进后备箱,这才转过头,朝着几步远外还在那埋着头同手同脚走路的邢霏扬了扬下巴:“我刚才那句歉不是为了你家的事道的,我是为了刚才跟郑执叫板推你的那下道的。”
“不、不用。都是假的。”
杨呐已经往车里钻了,听见她说假的,又把头重新探了出来:“你说什么是假的?”
“帮忙、叫板,都假的。”推她进楼是因为杨呐自己想参与案子,那个叫板叫的也不是郑执的板。“f=a,装尸、皮的车、子和装、人的在相同、外力的作用、下产生的、加速度不同。”杨呐的那一下推,试的不光是康可这个人的深浅,里头还揣着另外一层意思,她想让邢霏的身份暴露在康可面前,以便让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减少参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