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死狐狸”地喊!
狐平时不发威,你真把狐当病猫呢!
宋穗跟罗九、白泽说完事情,一走过来,就看见朱雀一副失魂落魄的衰仔样儿,活像是一只饱受风雨摧残的落汤鸡。
宋穗懵了:“狐狐,小鸡这是又怎么了?”
这一大早上的,咋情绪起伏这么大呢?
九尾狐耸肩,无辜道:“谁知道呢,或许是昨晚没睡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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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出发前往妖族交流大会,朱雀的状态才勉强恢复过来,但看上去还是有点心不在焉。
宋穗留意到这一点,感到有些担心,故意找机会去逗朱雀,试图让对方开心起来,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出朱雀异常反应的背后原因。
原本,宋穗以为过程会很艰难。
万万没想到,她刚一靠近,想出来的招儿才使了一半,朱雀很快就恢复成平时精神饱满的状态,该笑笑该闹闹。
见此,宋穗稍稍安下心来,继续把心思放在宋记的事情上。
然而,宋穗没注意到的是,她一转身,朱雀刚饱满起来的状态,就像被一根针戳破的气球一般,“啪”地一声瞬间干瘪,再度情绪失落。
不久后,大部队准时抵达办公大楼的楼下。
宋穗没急着上楼,而是直接拿出自己那份《游园手册》,又用平板打开白泽昨晚做好的电子排班表,开始安排神兽们分批去北区听讲座。
貔貅依旧不太喜欢上学,也本能抗拒写作业,但它自认是一个信守承诺的好宝宝,最终还是乖乖听从宋穗的安排,跟朱雀凑了一对难兄难妹,双双苦着脸,踏上前往北区古风园林的道路。
小老虎走一步,叹一口气:“唉……”
这声还没叹完,就听头顶上发出一声更长、更响亮的叹气。
貔貅无比震惊:“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连你也有情绪低落的时候?”
朱雀低头,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小老虎,竟然没生气,反而惆怅道:“唉……你现在还小,暂时不懂这些,等你长大就懂了。”
貔貅气得跺脚:“喂喂!本大王只是心性纯真、长得幼态,其实咱也活很多岁了。”
哼,瞧不起谁呢!
朱雀摇头,唉声叹气:“不一样,不一样的,这不是你会有的烦恼。”
哪个神兽活的岁月不长?
所谓年纪,更多是人类这种寿命短暂的物种专用,于神兽而言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数字。
之所以大家有外形上的区别,有的看着七八岁,有的看着十几、二十几岁,更多和心理成熟度紧密相关。
像貔貅这样被天帝保护得太好的,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儿性格,想让它变成驺吾、乃至九尾狐那样,还不知道要再过多少年呢。
貔貅不爽:“以前天帝爸爸也总这么说,你们这些大人说话真讨厌。”
话音刚落,头顶再次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貔貅无比抓狂:“……”
本来去上学就不开心,还摊上这么一个丧丧的同伴,本大王是真的要抑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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貔貅大王的痛苦,宋穗暂时是不得而知了。
她看着貔貅和朱雀结伴离队后,立马带着剩下的伙伴走进办公大楼,直接乘坐内部员工电梯去到四楼食堂,干劲满满地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优先处理的,自然还是狐族团队的每日订单,其次是自家的员工餐。
为了欢送白泽和海螺兄弟回饶海市,今天宋穗特意抽出一定时间,亲自做了几道另外的灵菜,想让大家吃饱喝足再启程。
要不,都说归老的消息灵通呢?
一到饭点,这位绿袍白须的老人就带着熊竹和时阳,乐呵呵地上了门,直言也是来给白泽、罗九他们送行的。
这一出,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灵菜也”。
宋穗倒没觉得被打扰,笑着引这一老三少进门:“哎呀,这不巧了吗?之前熊局说过想吃竹笋类的菜肴,这不,山庄里进了一些新挖的冬笋,胡小哥也给我们宋记送了点,我今天刚好做了一道油焖竹笋,也不知道对不对熊局胃口。”
熊竹微微颔首,依旧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但提及“油焖竹笋”,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宋老板的手艺,肯定不会差!”
嗷嗷嗷,熊爱吃,熊想吃,熊等会儿必须大吃特吃!
宋穗笑了,又看向熊竹和时阳手里提着的四坛酒,道谢:“归老您有心啦,这还带了酒水。”
就是这个酒坛子,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闻言,归老得意地拍了拍酒坛的外壁:“这酒可不好得,算是人世间绝无仅有的极品佳酿,每十年才能买上一回,好喝着呢!”
宋穗心想,这怎么越听越耳熟。
突然,她想起什么,迟疑地问:“我昨天逛集市,看到有酒虫妖在卖自己……呃,酿的酒……”
归老抚胡子:“没错,就是那家。”
宋穗:“……”
谢邀,暂时没有食欲了。
不久后,朱雀和貔貅听完上午的讲座,眼神空洞地回到了包厢。
宋穗满意道:“好好好,一看就是经过足够多知识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