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一时不察,鲤鱼打挺翻身躲过,箭羽深深地钉在了书案之上。
萧逸抬头时,谢翎早已护在崔荷身前,院子里突然涌现出数十侍卫,一下子便将萧逸围在了中间。
萧逸冷冷一笑,似是并不在意,他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指谢翎,说道:“谢翎,是男人的堂堂正正来一场。”
谢翎目光森森地望着他,并不打算应和他的打算,一字一句,沉声说道:“萧逸,老昌邑侯的私生子,你替关荣膺做事,就不怕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吗?”
萧逸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谢翎竟然能追查到他的身份,就连关荣膺也不知道的事,谢翎如何能得知?
见萧逸脸色沉了下来,谢翎扯出一抹冷笑,继续说道:“十七岁那年,你应征入伍,到了我父亲麾下当马前卒,之后又去了落英山占山为王当山匪,今年出山,当了风光无限的逍遥道长,以及禅光寺的澄空大师,你年纪不大,身份倒是挺多。”
他话锋一转,面露讥讽:“但是昌邑侯却始终都不肯承认你,因为他知道,一个村姑之子,根本不配做他的儿子。”
“我打探到,你在侯府里过得比狗都不如,昌邑侯府的狗尚且住在华丽的院落里,而你连有瓦遮头的屋子都没有,甚至还要跟狗抢食,你为何就对关家这般死心塌地?是凭你骨子里的卑贱吗?”
谢翎的每一句话都化作无形的刀刃一刀一刀凌迟在他心口上,赤条条,血淋淋的将他所有卑贱的过往一一剥开。
萧逸望向谢翎身后的崔荷,崔荷目光淡然地望着自己,他甚至可以在崔荷脸上看到一丝怜悯,他的前半生卑微之至,似是泥地里的尘埃,他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