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的邱时,邱时勒紧缰绳让他们二人上马车,算着离侯府还有段距离,谢翎不再推辞,带着崔荷上去。
待二人上车后,邱时赶紧打马往谢府赶去。
马车里,谢翎将崔荷置于腿上,抬手用袖子为她擦拭伤口,他的动作即便再轻柔,崔荷还是被疼醒了。
她掀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晃动的车帘,外面的光线透了进来,有些刺眼。
崔荷感受到一阵颠簸,她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如今在何处,轻声呢喃道:“好难受。”
谢翎看见她睁开眼了,心下松了一口气,醒了就好,他轻声说道:“再忍一忍,很快就到家了。”
谢翎手中动作不停,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擦到伤口附近时,崔荷被疼得一个激灵,嘶的一声缩了缩脖子,她抬手往自己的脸上摸去,手指触碰到伤处,不由闷哼一声蹙起眉头,收回手一看,指尖上已经沾染了猩红的血迹。
“受伤了。”崔荷喃喃道。
“你别乱动,一会有太医给你诊治。”
“我会破相吗?”崔荷扁了扁嘴,身心俱疲令她变得格外敏感,她最在意自己的样貌了,身上磕着碰着都要难受个几天,手臂因为暗镖而留了疤,为此她还难受了好几天,问遍了太医署的圣手,找遍了各种膏药涂抹才将疤痕淡去一些,要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
谢翎闻言,目光往她的伤口看去,她的伤口上殷红一片,已经有红肿迹象,在她瓷白如玉的脸上尤为明显。
对于他来说,受伤是家常便饭,就算在战场上被砍伤臂膀,他也不吭一声,手中仍旧死死握紧武器,武器意味着活命,他要忍耐,要咬牙坚持,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