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恰到好处的浅笑。
很快,绕过回廊,穿过垂花门,一行人就来到了永福宫边上的浣洗院。
周姑姑指着其中一扇门道:“娘娘这两日换了四套衣衫,你们好好洗净,不得有误。”
“是。”
安排好差事,周姑姑转身就走。
只留下沈初宜和柳听梅在浣洗院,要在这寒冬腊月里洗衣裳。
沈初宜一贯脾气好,她似是不觉得辛苦,对柳听梅道:“走吧,今日若是洗不完要挨罚。”
柳听梅愁眉苦脸,不由抱怨:“姑姑就是故意欺辱咱们两个。”
永福宫一共有四个最低等的扫洗宫女,颜色最好的就是沈初宜,其次便是柳听梅。
偏偏丽嫔娘娘眼里容不得沙子,看她们两个一眼就难受,便直接打发去做扫洗杂事,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她们两个的。
出身下贱,便只能任人宰割。
沈初宜似是并不觉得被刁难,轻声劝她:“赶紧做事吧。”
柳听梅撇嘴,跟着忙了起来。
冬日里的井水寒冷刺骨,手指一放进去就如被冰针碾过,疼痛麻痒,好不难受。
偏丽嫔娘娘的衣衫都奢华精致,不说是满绣金银,最差也是蜀锦错针绣,那洗起来就更耗神,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两个人强忍着寒冷忙了半个时辰,才只洗了一件内衫,柳听梅便又忍不住:“寒冬腊月,一日换两套衣裳,真真金贵。”
沈初宜睨了一眼边上端嫔宫中的扫洗宫女,淡淡道:“莫要胡言乱语。”
沈初宜在永福宫两年,一贯温柔和气,任劳任怨,她越是如此,心比天高的柳听梅就越是看不惯她。
听闻这话,柳听梅冷嗤一声,阴阳怪气道:“你惯做好人,盼着丽嫔娘娘高看一眼,简直是白日做梦。”
她这般说,沈初宜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