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抹微笑,但我总觉得,此时的他不像是那个温柔阳光的安室透。
像是……别的什么人。
如果说一开始还是会忍不住想起今晚尾随我的那个恶心男,但自从被安室先生似乎颇有意味的话这么一搅合,我是真的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了。
他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才这么说的吗?
静下心来,我突然觉得,一直在我心中的温柔天使的安室先生,此时此刻,变成了一个我看不透,也有些不敢接近的人。
“……是错觉吗?”
我莫名地有些哆嗦,一句小声的嘀咕脱口而出。
“嗯?”
虽然是非常细微的动静,但还是被安室透察觉到了。
他歪了歪头,体贴地问:“是空调温度太低了吗?”
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安室透便伸手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点,还移了移空调的风向。
我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
安室透的白色袖口微微挽起,露出流畅紧实的手臂线条。
他的手骨节分明,但却有着些许伤口。
不像是服务生会有的那种伤口。
没待我看个仔细,安室透便把手重新放在了方向盘上。
“现在的温度可以吗?”
男人一开口,萦绕在他身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骤然散去。
他又是安室透了。
我胡乱点了点头,默默地捏了捏手中的牛奶瓶。
温度散去。
已经有些凉了。
临近十二点。
白色马自达平稳地停在我家楼下。
我抱着沉甸甸的书包,轻巧地绕到驾驶座的车窗边。
安室透慢条斯理地摇下窗户,抬眼看向我:“你住几楼?”
我:“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