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莎剩个骷髅架子都知道不会满浮空城跑。你连小欣都没见上一面就让她帮你申请来雪极市的航线,过年回去看她不生你气。”
似乎又回到了在医院的日子。那时她总是一副姐姐的样子,耐心而善良的关心每个同伴的身体健康。偶尔有个话很少的小姑娘会和那孩子的小伙伴来找她,似乎同行的那个孩子还是唐欣的小学同学。希燕也是一直有温和坦然的态度,像春天屋檐生的自由的鸟。
“怎么又是一副姐姐的样子啊。”半开玩笑道。
希燕故作生气,却实际俏皮地侧过头。“不行吗?我本来就是年纪最大的嘛,比晓翼你大一岁哦。”
“……今年我可比你大了。”
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一句话。记得希燕死时只有十五岁,于飞飞是十一岁,伊戈尔也才十四岁。自己作为仅存的人,已经十六岁了。
对方也明显一愣。又是恢复了那种尴尬,无言着。
不知不觉于飞飞和伊戈尔早不知道跑去了哪。茵特尔诺坐了一段时间便起身告别,说不好再打扰客人与故友的重逢,便悄然离去。单薄的白裙一晃而过。
良久。
忽然一股熟悉暖流随风而走,什么东西自天而降。于飞飞和伊戈尔各自执了一串花环,看着像是零碎的薰衣草,不过仍然是圣地特有的单调蓝色。瞬间花瓣飘飞,以柔软枝条编织的花环稳稳当当落在两人头上。
“我们启程的时候,不是一同戴过草戒吗。”当时的草戒每人都亲手编了一个,各自交换着戴上。一种侥幸般的心理在那时成了心照不宣的祝愿,戴上了对方亲手编的草戒,是不是可以相依着多度过一些年岁?
那种侥幸最终被命运所轻轻打碎,像是无意间被拍到地上的玻璃杯。
但羽之队的羁绊并非玻璃杯,而是杯中的水。泼洒在地上,却并未凭空消逝。阳光漫无目的走过后便化成风,化成云,化成雨。
无处不在,哪怕过去千年万年。
于飞飞搭着唐晓翼的肩,“因为队长是一定会走的啊。”孩子仍然笑着。短暂的相逢亦终有诀别的日子,因此更应珍惜能再度见到彼此的时光。“所以在走之前,我们一起好好探索这里吧!”就像以前那样。
就像无数个昨天一样。
忽然一瞬释然。出乎意料的再度重聚在这世界被无限拉长的时间里太短暂了,却又真的实实在在的那么难得而漫长。
起身望向远方。雪山圣地的风微微有些冬日的凉,但并未落雪的世界像一切尘埃落定后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春天。
蓝玫瑰仍在盛开。
少年少女们像枝头携手共歌的鸟,再度起行,哪怕终结会早早到来。
身影消失在缀满爬山虎与青苔痕迹的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