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接着微弱的天光，看到冯有才怂在冯婷婷的身上。
两人似乎衣衫完好。
冯有才在啃咬冯婷婷。
一边啃一边说。
“你妈那个贱货，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下你这个小贱货”
“不就是嫌老子不行么，老子最后还不是砍了她”
“你妈天天在院子里陪你，你开不开心啊”
“嘿嘿嘿”
张可捡起房顶上不知哪里来的小石头。
“嗖”地一声。
冯有才应声倒下。
只是打昏了。
少女低声惊呼。
后来只当是男人喝醉了酒，昏睡了过去。
张可冷静下来，这冯家藏着不少秘密。
想起蓉婶给自己说的事。
冯婷婷有可能并不是冯有才的亲生女儿。
在张可念了两遍清心咒后。
忍住了冲进去打死这个崽种的冲动。
她不是圣母玛利亚，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来管多少人的疾苦。
人间多的是不平事。
可是俊杰，陈叔，蓉婶。
所以现在最好就是能从冯婷婷这里问出所有的事。
张可就在原地开始打坐，并且呼唤师傅。
不出所料，师傅还是没有出现在梦里。
她在黑夜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冯婷婷除了中午给冯有才送一顿饭，几乎不出门。
这几天看冯有才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张可不知道这个人胆太大还是太蠢。
也许，是有恃无恐。
说起来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睡个囫囵觉了。
夏日天亮的早。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冯有才家里就传来动静。
冯有才在自己的房间醒来后就出门了。
张可观察了一下周围。
轻松从隔壁房顶顺着开着的窗户翻进冯婷婷房间。
窗户前是一张书桌，桌子上摆着几本书和本子台灯等。
张可保持着进来时半跪半蹲在桌子上。
观察着室内，这就是一般女孩子的卧室。
正对着床的老式衣柜，墙上贴满的奖状。
房间的主人正蜷缩着在不大床上。
眼角还有泪痕，梦中也在哭泣吗？
随着慢慢的抽噎，毛巾被滑落。
露出的肩膀上是深深浅浅的痕迹。
咬痕，淤青，新的旧的。
渐渐延伸到身上其它地方。
张可感觉自己有点气息不稳，于是盘腿坐下来。
等待着房间主人醒来。
准确来说，冯婷婷是被吓醒的。
她梦到了三年前那个给自己送鸭子玩偶的男孩。
但这次他不是故意经过自己的教室，然后悄悄的看着自己笑。
她梦到陈俊杰满身水淋淋的，只站在那里地上就趟了一大滩水。
以前微黑的脸上不见了笑容，并且变成了青白色，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
伸着两只手朝着自己抓过来。
一声惊叫！
张可看着冯婷婷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好呀！”
“你你怎么在这？”
“你应该问，我为什么在这？”
两人都沉默了很长时间。
“你知不知道猥亵是犯法的，知不知道未成年保护法？知不知道求饶只会让禽兽更兴奋？”张可平静的看着冯婷婷。
“他他是我爸爸，没有他就没有我，我我！”冯婷婷有些我了好几个。
“他供我吃，供我穿，供我上学，给我生命，还”冯婷婷眼一边神躲闪一边碎碎念着。
“还猥亵你吗？还杀我弟弟吗？你是白痴吗？他死后要下地狱十八层的？剥皮抽筋，下油锅，打进铁围山，永世不得翻身，你也要跟着吗？”张可平静盯着床上的女孩的说。
“怎么会呢，陈俊杰不是不小心掉进河里的吗？怎么会呢？他说只是警告一下，怎么会是他杀的呢？”冯婷婷慌乱的跪着爬行到床边，有些乞求的看着张可。
张可居高临下的看着冯婷婷身上的伤痕俯身过去。
“所以，你确实知道内情，现在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
冯婷婷被这俯身过来而放大的脸吓到了，往后猛地一退，跌坐下去。
眼神忽闪，左顾右盼，几次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无力沉默下去。
“这个杂碎，从你多大开始的猥亵你的？”张可不想浪费时间。
“大概是我十岁的时候吧，记不清了，我有时会分不清时间，黑夜太长了，陈俊杰像个小太阳，他永远那么阳光，一直在笑，他和我说喜欢我，我第一次有了逃离他的想法？可没多久，他就没了，再也看不见他笑了，我觉得我也快死了吧，我这样的人，对这世间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冯婷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空气，语无伦次的说了很多话。
偶尔还会笑，好像那个阳光的少年就在眼前一样。
张可背在身后的右手，捏着的安魂香慢慢散发着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烟气。
这个孩子的神魂非常不稳，闻了这个香，会渐渐放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