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真真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岂能让他称心如意,三才剑更是紧紧的粘着他,迫使吕谅超非用尽全力招架不可。
眼看宇宙师吕谅超岌岌不保之际,忽闻颜建蒙回首向后朗声道:
“三位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不用在外躲躲藏藏?”
话一说完,司空武不由十分诧异,正欲出口询问,忽然发现洞口鱼贯纵入三位道人,年龄大约五旬左右,青衣黑须,身背古剑,精神饱满一脸正气。
三人入洞,见五十个小童已被释放,师吕谅超即将覆灭,三人脸上倏现喜色。
为首的那名道人,立即向众人稽首一礼,朗声道:
“各位大侠为民除害,为本山扫尽妖气,贫道碧云观元真子,率师弟元清子、元静子先行致谢。”
话一说完,众人立即慌忙还礼,颜建蒙道:
“道长不必多礼,为民除害,救人于困,乃是我辈中人份内之事。”
话锋一顿,又道:“三位来得正好,这善后之事还要请道长多多费神。”
此时吕谅超面容惨厉,目突须张,自知无法全身而退,猛然一咬牙,施展师传救命——“残肢血遁。”
只见他倏地后退五步,自断左臂,口中喷出一道绿焰,迎上断臂,顿时“轰”
然一声巨震,涌起一团血焰,血四外而出。
众人只感一股血腥气味扑
鼻而入,不由头昏脑晕,差点站不住脚。
祝真真更是首当其冲,她只感到一股血腥冲入脑际,不但吕谅超失去了踪影,自己也同时被震飞而起。
幸而三才剑乃神兵利器立生感应,三道光华亦同时暴涨,逼住了血焰,才免为所伤。
颜建蒙见状,大喝一声:“老怪,找死!”
话声一落,只见他双手虚空怀抱,立时发出“纵横诀”
,一股无形的劲力将血焰包住,四散的血雨腥风应声被压成一个李红色大气球。
同时隐约传出砰砰似放鞭炮的爆音,渐渐的火球由红转淡,顷刻间血焰全清,为恶多端的吕谅超已作法自毙,顿时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这等阵仗,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道术神通,不但碧云观三子与司空武见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连三女也当自己夫婿精通道术,不由望向颜建蒙。
颜建蒙神色自若的一扫全场,道:
“诸位受惊了,这老怪功力果非等闲,不但会许多幻术,还练有方才所施道家的‘三昧真火’,在下本不愿将其杀害,谁知他恶贯满盈,作法自毙了!”
司空武闻言,立即接口道:
“这老怪的妖法好厉害,错非是颜公子仙法降妖,否则我等后果真不堪设想。”
颜建蒙闻言,微微一笑,道:
“司空兄过奖了
,其实这吕谅超大多是真功夫,在下也不会什么道法,方才所见许多幻象,说穿了其实不过是一种精神作用,你认为是真的它便是真的,而且真能产生作用,你认为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一点也毫无影响,完全在人的一念之间。”
说着,望了凝神倾听的众人一眼。又继续道:
“假如我们能澄神定虑,心无邪念,心正则无妖,色相无所侵,敌人的任何精神作用,便无法产生幻象,至于刚才宇宙师合该超最后一击,和在下所用克制之法,皆是武学上一种练气功夫,并不是什么道法,兄台将来自能体会得到。”
司空武闻言,不住点头受教,碧云观元真子师兄弟三人,倏然拜倒在地,恭声道:
“颜少侠今日一言点醒我辈二十多年难悟的修真窍门,受惠良多,谨以此朝礼谢叩!”
颜建蒙见状,连忙答礼扶起道:
“三位道长何须如此多礼,在下实在承担不起。”
说着一顿,又道:“不知三位道长,来此有何指教?”
元真子一听,立即躬身道:
“这妖孽师徒三人潜居本山已有数月,贫道也是最近十多天来,因发现香阵才开始起疑调查,五天前师弟元清子不慎被困香阵,受尽了凌辱才被释回,奈何技不如人,除了一面秘密通知官府,另一方面派人前往天雄,面
禀掌门师尊之外,别无他法。
“今晚贫道师兄弟三人,在岳麓山顶做例常功课时,忽然看见黑风洞四周光华隐现,并且听闻一声龙吟般的长笑起自洞中,便知有高人前来除妖,贫道三人特地赶来一尽绵薄,不料一到洞外,就被柳少快发现。”
颜建蒙笑道:“原来三位是天雄派的道长,但不知与一鹤真人如何称呼?”
元真子闻言,立即恭声道:“正是贫道大师伯,颜少侠是否与之有旧?”
话一说完,颜建蒙微笑道:“一个月前,在下婚礼中,承蒙真人前往观礼,有……”
话未说完,元真子神色一正,毕恭毕敬的稽首一礼,道:
“原来少侠就是名震武林的‘玉面飞龙’,贫道师兄弟三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少侠多多海涵!”
颜建蒙微微一笑,道:“道长客气了。”
接着又继续道:“三位道长既是此地主人,那今日之事,就请道长们偏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