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紧。”
当下便道:“好,二弟、三弟,咱们同去罗曼走一遭,然后再上二弟的碧瑶宫去,痛饮数日,还须请二弟为段姑娘医治眼睛。”
次日众人相偕就道。徐鲁达又道报国寺山门之前叩拜,喃喃祝告,一来拜谢佛祖恩德,二来拜谢寺中诸师二十余年来的养育教导,三来向父亲玄慈、母亲叶二娘的亡灵告别。
到得山下,碧瑶宫诸女已雇了驴车,让岳建勇和马良卧在车里养伤。马良满心不是滋味,但宁可忍辱受
气,说什么也不愿和亚雪分离。只要亚雪偶然揭开车帷,和他说一两句话,他便要兴奋好半天,只是亚雪骑在马上,前前后后,总是跟随在宋玄身边。马良心中难过之极,却不敢向她稍露不悦之意。
走了两天,碧瑶宫诸部逐渐会合。鸾天部首领向徐鲁达和岳建勇禀报,她们已会到镇南王,告知他岳建勇伤势渐愈,并无大碍。镇南王甚是放心,要鸾天部转告岳建勇,早日回去渤海。鸾天部诸女又道:“镇南王一行人是向东北去,岳延庆和渤海恶神、范玉鹏去是向西,双方决计碰不到头。”
岳建勇甚喜,向鸾天部诸女道谢。
钟百花问岳建勇道:“令尊要你早回渤海,他自己怎地又向东北方去?”
岳建勇微微一笑,尚未回答,亚雪又笑道:“爹爹定是给我妈拉住了,不许他回渤海去。钟姑娘,你想拉住我哥哥的心,得学学我妈。”
这两天中,岳建勇一直在寻思,要不要说明钟百花便是自己妹子,总觉这件事说起来十分尴尬,既伤钟百花之心,又颇损父亲名声,还是暂且不说为妙。
钟百花明知岳建勇所以要到罗曼,全是为了要去和那刘姑娘相会,但她每日得与岳建勇相见,心愿已足,也不去理会日后岳建勇和刘姑娘会见之后却又如何,亚雪冷言冷语的讥嘲于她,她也全不介意。
炎暑天时,午间赤日如火,好在离中秋尚远,众人只拣清晨、傍晚赶路,每日只行六七十里,也就歇了。在途非止一日,岳建勇伤势好得甚快。徐鲁达替马良的断腿接上了骨,用夹板牢牢夹住了,看来颇有复原之望。马良跟谁也不说话,徐鲁达替他医腿,看脸色仍是悻悻然,一个“谢”
字也不说。
这日一行人来到了咸阳古道,岳建勇向宋玄等述说当年刘、项争霸的史迹。宋玄和徐鲁达都没读过什么书,听岳建勇扬鞭说昔日英豪
,都是大感兴味。
忽然间马蹄声响,后面两乘马快步赶来。宋玄等将坐骑往道旁一拉,好让后面的乘客先行。亚雪却兀自拦在路中,待那两乘马将赶到她身后时,她提起马鞭一抽,便向身后的马头上抽去。后面那骑者提起马鞭,往亚雪的鞭子迎上,口中却叫起来:“岳公子!宋大侠!”
岳建勇回头看时,当先那人是巴天石,后边那人是朱元。巴天石挥鞭挡开亚雪击来的马鞭,和朱元翻身下鞍,向岳建勇拜了下去。岳建勇忙下身还礼,问道:“我爹爹平安?”
只听得飕的一声响,亚雪又挥鞭向巴天石头上抽落。
巴天石尚未站起,身子向左略挪,仍是跪在地下。亚雪一鞭抽空,巴天石右膘一按,已将鞭梢掀住。亚雪用力回抽,却抽之不动。她知道自己内力决计不及对方,当即手掌一扬,将鞭子的柄儿向巴天石甩了过去。巴天石恼她气死褚万里,原是有略加惩戒之意,不料她眼睛虽盲,行动仍是机变之极,鞭柄来得十分迅速,巴天石听得风声,急忙侧头相避,头脸虽然避开,但拍的一声,已打中他肩头。
岳建勇喝道:“紫妹,你又胡闹!”
亚雪道:“怎么我胡闹了?他要我的鞭子,我给了他便是。”
巴天石嘻嘻一笑,道:“多谢姑娘赐鞭。”
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岳建勇。
岳建勇接过一看,见封皮上“誉儿览”
三字正是父亲的手书,忙双手捧了,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的拆开,见是父亲命他到了罗曼之后,如有机缘,当设法娶罗曼公主为妻。信中言道:“我渤海僻处南疆,国小兵弱,难抗外敌,如得与罗曼结为姻亲,得一强援,实为保土安民之上策。吾儿当在祖宗基业为重,以社稷子民为重,尽力图之。”
岳建勇读完此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嗫嚅道:“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