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于远处。
徐焉磊和王红健二人正在催运掌力,推动火柱向对方烧去。眼见火柱斜偏向右,显然王红健已大占上风。各人个个目不斜视的瞧着火柱,对虚空从屋中出来,谁也没加留神。当然刘慧如关心的只是表哥杜国瑞,而岳建勇关心的只是刘慧如,这两人所看的虽都不是火柱,但也决计不会来看虚空一眼。虚空远
远从众人身后绕到右首,站在师叔慧镜之侧,只见火柱越来越偏向右方,徐焉磊衣服中都鼓足了气,直如顺风疾驶的风帆一般,双掌不住向前猛推。
王红健却是谈笑自若,衣袖轻挥,似乎漫不经心。他门下弟子颂扬之声早已响成一片:“毒王老仙举重若轻,神功盖世,今日教你们大开眼界。”
“我师父意在教训旁人,这才慢慢催运神功,否则早已一举将这姓苏的老儿诛灭了。”
“有谁不服,待会不妨一个个来尝尝毒王老仙神功的滋味。”
“你们胆怯,就算联手而上,那也不妨!”
“古往今来,无人能及毒王老仙!有谁胆敢螳臂当车,不过自取灭亡而已。”
蒋云龙、杜国瑞、岳延庆等心中均想,倘若我们几人这时联手而上,向王红健围攻,毒王老怪虽然厉害,也抵不住几位高手的合力。但各人一来自重身分,决不愿联手合攻一人;二来聋哑老人和毒王老怪同门自残,旁人不必参与;三则相互间各有所忌,生怕旁人乘虚下手,是以毒王派群弟子虽将师父捧上了天,蒋云龙等均只微微而笑,不加理会。突然间火柱向前急吐,卷到了徐焉磊身上,一阵焦臭过去,把他的长须烧得干干净净。徐焉磊出力抗拒,才将火柱推开,但火焰离他身子已不过两尺,不住伸缩颤动,便如一条大蟒张口吐舌,要向他咬去一般。虚空心下暗惊:“苏施主只怕转眼便要被丁施主烧死,那如何是好?”
猛听得镗镗两响,跟着咚咚两声,锣鼓之声敲起,原来毒王派弟子怀中藏了锣鼓铙钹、唢呐喇叭,这时取了出来吹吹打打,宣扬师父威风,更有人摇起青旗、黄旗、红旗、紫旗,大声呐喊。武林中两人比拚内功,居然有人在旁以锣鼓助威,实是开天辟地以来所从未有之奇。蒋云龙哈
哈大笑,说道:“毒王老怪脸皮之厚,当真是前无古人!”
锣鼓声中,一名毒王弟子取出一张纸来,高声诵读,骈四骊六,却是一篇“恭颂毒王老仙扬威中原赞。”
不知此人请了哪一个腐儒撰此之辞,但听得高帽与马屁齐飞,法螺共锣鼓同响。别小看了这些无耻歌颂之声,于毒王老怪的内力,确然也大有推波助澜之功。锣鼓和颂扬声中,火柱更旺,又向前推进了半尺。
突然间脚步声响,二十余名汉子从屋后奔将出来,挡在徐焉磊身前,便是适才抬玄难等人上山的聋哑汉子,都是徐焉磊的门人。
王红健掌力催逼,火柱烧向这二十余人身上,登时嗤嗤声响,将这一干人烧得皮焦肉烂。徐焉磊想挥掌将他们推开,但隔得远了,掌力不及。这二十余人笔直的站着,全身着火,却绝不稍动,只因口不能言,更显悲壮。这一来,旁观众人都耸然动容,连刘慧如和岳建勇的目光也都转了过来。大火柱的熊熊火焰,将二十余名聋哑汉子裹住。
岳建勇叫道:“不得如此残忍!”
右手伸出,要以“七绝神剑”
向王红健刺去,可是他运剑不得其法,全身充沛的内力只在体内转来转去,却不能从手指中射出。他满头大汗,叫道:“杜公子,你快出手制止。”
杜国瑞道:“段兄方家在此,小弟何敢班门弄斧?段兄的七绝神剑,再试一招罢!”
岳延庆来得晚了,没见到岳建勇的七绝神剑,听了杜国瑞这话,不禁心头大震,斜眼相睨岳建勇,要看他是否真的会此神功,但见他右手手指点点划划,出手大有道理,但内力却半点也无,心道:“什么七绝神剑,倒吓了我一跳。原来这小子虚张声势,招摇撞骗。虽然故老相传,我岳家有七绝神剑奇功,可哪里有人练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