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呼一声猛响,一件沉重的兵刃掷向他后心。宋玄不用转头,便舌是有人以钢杖掷到,。他左手反转,接住钢杖。那四人大声怒喝,又有两钢杖捧在手中,已有一六七十斤,宋玄脚嫣丝毫不缓,只听得呼的一声又有一根钢杖掷到。这一根飞来时声音最响,显然最为沉重,料是那矮子掷来的。宋玄心想:“这几个蛮子不识好歹,须得让他们知道些厉害。”
但听得那钢杖飞向脑后,相距不过两尺,他反过左手,又轻轻接住了。
那四人飞掷钢杖,本来敌人要闪身避开也十分不易,料知四杖之中,必有一两根打中了他,否则兵刃岂肯轻易脱手?岂知宋玄竟行若无事的一一接去,无不又惊又怒,大呼大叫的急赶。宋玄待他们追一阵,陡地立住脚步。这四人正自发力奔跑,收足不定,险些冲到他身上,急忙站住,呼呼喘气。
宋玄从他们投掷钢杖和奔跑之中,已估量到四人武功平平。他微微一笑,说道:“各位追赶在下,有何见教?”
那矮子道:“你……你……你是谁
?你……你武功很厉害啊。”
宋玄笑道:“也没什么厉害。”
一面说,一面运劲于掌,将一根钢杖无声无响的按入了雪地之中。那山道是极坚的硬土,却见钢杖渐渐缩短,没到离地二尺许之外,宋玄放开了手,右脚踏落,将钢杖踏得上端竟和地平。
这四人有的双目圆睁,有的张大了口合不拢来。
宋玄一根接着一根,又将两根钢杖踏入地中,待插到第四根钢杖时,那矮子纵身上前,喝道:“别动我的兵刃!”
宋玄笑道:“好,还你!”
右手得起钢杖,对准了山壁用力一搠,当的一声响,直插入山壁之中。一根八尺来长的钢杖,倒有五尺插入岩中。这钢杖所插外乃是极坚极硬的黑岩。宋玄这么运劲一掷,居然入岩如此之深,自己也觉欣然,寻思:“这几个月来各历忧劳,功夫倒没搁下,反而更长进了。半年之前,我只怕还没能插得如此深入。”
那四人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呼,脸露敬畏之色。
亚雪自后赶到,叫道:“哥,你这手功夫好得很啊,快教教我。”
那子怒道:“你是毒王派门下弟子,怎么去请外人教艺?”
亚雪道:“他是我哥,怎么是外人了?”
那矮子急于卢回自已兵刃,纵身一跃,伸手去抓钢杖。岂知宋玄早已估量出他轻身功夫的深浅,钢杖横插在石壁之上,离地一丈四五尺,那教矮子的手指差了尺许,碰不到钢杖。
亚雪拍手笑道:“好啊,八师哥,只要拨了你的兵刃到手,我便跟你去见师父,否则便不用想了。”
那矮子这么一跃,使足平生之力,乃是他轻身功夫的极限,便再跃高一寸,也已艰难万分,听亚雪这么出言相激,心恼怒,又是用力一纵,中指指尘居然碰到了钢杖。亚雪笑道:“碰到不算数,要拨了出来。”
那矮子怒极之下,功夫竟然比平时大进,双足力蹬,一个矮矮阔阔的身躯疾升而上,双手急抓,竟然抓住了钢杖,但这么一来,身子可就挂在半空,摇摇幌幌的无法下来。他使力撼动钢杖,但这根八尺来长的钢杖倒有五尺陷入了坚岩之中,如此摇撼,便摇上三日三夜,也未必摇得
下来,这模样自是滑稽可笑之极。
宋玄笑道:“宋某可要失陪了!”
说着转身便行。
那矮子却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他对自己的武功倒也有自知之明,适才一跃而攀上钢杖,实属侥幸,松开手落下之后,第二次再跃,多半不能再攀得到。这钢杖是他十爱惜的兵刃,轻重合手,再打造,那就难了,他又用力摇了几下,钢杖仍是纹丝不动,叫道:“喂,你将神木王鼎留下,否则的话,那可后患无穷。”
宋玄道:“神木王鼎,那是什么东西?”
毒王派门下的三弟子上前一步,说道:“阁下武功出神入化,我们都是很佩服的。那座小鼎嘛,本门很是看重,外人得之却是无用,还请阁下赐还。我们必有酬谢。”
宋玄见他们的模样不似作假,也不似埋伏了要袭击自己的样子,便道“亚雪,将那外神木王鼎拿出来,给我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
亚雪道:“哎唷,我交给你啦,肯不肯交出来,可全凭你了。哥,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宋玄一听,已猜到她盗了师门宝物
,说已交在自己手中,显是为了要自己为她挡灾,当下将计就计,哈哈一笑,说道:“你交给我的事物很多,我也弄不清那一件叫做‘神木王鼎’。”
那矮子身吊在半空,当即接口:“那是一只六寸来高的小小木鼎,深黄平颜色。”
宋玄道:“嗯,这只东西么?我见倒见过,那只是件小小玩意儿,又有什么用处?”
那矮子道:“你懂得什么?怎么是一件小小玩意儿?这木鼎……”
他还待说下去,那胖子喝道:“师弟别胡说八道。”
转头向宋玄道:“这虽是件没用的玩意儿,但这是家师……家师……那个父亲所赐,因此不能失却,务请阁下赐还,我们感激不尽。”
宋玄道:“我随手一丢,不知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