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脚下那个仍旧一脸不可思议的可怜虫,林寒的话语冷冽如九幽寒风,仿佛能瞬间冻结人的血液。“楚天行,你身后的数十万域主城势力,此刻皆如寒蝉般沉默。”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
不论林寒是否是苍族真正的帝君,仅凭他此刻展现出的修为,便足以在北域称雄。楚天行喷出鲜血,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离……离玄境?你……你怎么可能达到如此修为?”
林寒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若非如此修为,朕又如何能轻易镇杀你这等蝼蚁?”
楚天行全身被前所未有的慌张感所笼罩,尽管他不清楚林寒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修为,但他深知,若任由事态发展,自己必将命丧于此。一念及此,他双眼赤红,猛然回头,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将这个叛逆之徒拿下!”
然而,令楚天行绝望的是,二十万禁军竟如同聋子一般,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甚至连头都未曾抬起。几个老臣苦笑连连,用一种复杂而又无奈的目光望向楚天行,他们想要开口,但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之下,连张嘴都变得异常艰难,就连眨眼都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
楚天行心中一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再次声嘶力竭地吼道:“都给我上!难道你们也想背叛苍族,成为林寒的走狗吗?”
林寒一脚踏在楚天行的前胸之上,目光中满是怜悯与不屑:“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他们不会听你的。”
楚天行拼尽全力,却仍无法撼动胸前那只如山般沉重的大脚。他惨笑一声,声音沙哑:“想不到我楚天行纵横北域数十年,最终竟会栽在你的手里。”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罢了,你既已加冕为帝,我又何必再从中作梗。”
林寒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天行,淡淡道:“楚天行,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试图欺骗朕。若你真的是苍族之人,今日朕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只可惜,你的真身,却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话音未落,林寒不等楚天行反驳,反手一指,精准地点在他的丹田之上。紧接着,他逼出自己的一滴珍贵的帝君之血,灌注进楚天行的体内。楚天行当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遭受了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望着脚下痛苦不堪的楚天行,林寒的双目如同寒冰般冷冽,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他双手连连施展秘法,那滴帝君之血在楚天行体内游走,很快,一股异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紧接着,一个绿色的族纹在他额头上蓦然显现,那是他真正身份的印记。
仔细观摩一番,林寒烙印下楚天行的族纹气息和形状,随即冷喝道:
“今天,朕就让天下人看看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话音落下,随着楚天行额头之上的族纹显现,一股磅礴的灵族之气席卷而出。
在场数十万战兵和四十九名战将,双目齐齐一闪,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机爆发。
在那试炼战场之中,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于灵族对抗。
对于这种长相,几乎和苍族人一样,但是功法诡异的种族最是刻骨铭心。
很快,几个战将就咬牙开口道:
“竟然是灵族,楚天行,你该死!”
哗——
哗然之声在中域响起,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本该是新老政权交替的一幕,居然出现了这样戏剧性得反转。
不可一世的域主,原来竟然就是他们所追杀的异族。
一时间,无数目光落在楚天行的身上。
若是目光可以杀人,那么此刻,他必定已经千疮百孔,生不如死。
林寒对于二十万禁军的控制早已经解除,但此刻,仍没有一个人出声。
这些百战之士羞愧地低下了头颅,已经再没有颜面去见他们的帝君和北域的民众。
楚天行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源自灵族的异样战气化为波纹一次又一次地冲向林寒的右脚,可惜没有半点作用。
全部被林寒显化在外的锋芒崩碎。
看了一眼脚下的异族,林寒冷笑一声,淡淡道:“念。”
“楚天行,以异族之身接任北域域主之职七十年,所犯罪孽罄竹难书,以异族之身夺取高位,如此民族之耻,此为一。”
轰隆隆的响声自半空之中响起,原来是之前充当司仪的人王秋寒正手持一卷金箔,双目赤红地望向地面之上的楚天行。
“七十年来,楚天行整编三军,不择手段将三军将士之中资质优秀者便如禁卫军,种下傀儡烙印,为异族残害同胞,此为二。”
哗然之声响起,在场的三军将士全部面如寒霜。
一道道化作实质的杀机犹如乌云盖顶,朝着那二十万禁军碾压而去。
“七十年来,楚天行戕害我苍族天才无数,五十年前,域主城第一剑修方文经查明死于楚天行的毒计,是其故意引导才让恶镇可以得逞。此为三。”
楚天行身后域主城势力之中的方家家主闻听此话,当场喷出一口逆血。
他颤抖着伸手指向楚天行,怒喝道:“原来竟然是你这个畜生设下的毒计,楚